够了,我认输了。沈飞云拍了拍苏浪的肩膀,长叹一声。
想他一直游刃有余,这么点风浪怎么够看?可谁叫对方偏偏是苏浪。
沈飞云只得承认自己一瞬动心,让对方暂时胜出一筹。
苏浪却不依不饶,一手拦着沈飞云的腰,一手搭在对方肩胛骨上,还将脸搁在对方肩上。
真有些脉脉温情了。
沈飞云正犹豫要不要回抱,就听到苏浪在他耳畔问:这样可以解开蛊毒吗,还是说要我做得更加过分?
够了。沈飞云坚定道,伸手握住苏浪的后颈,用力将人拉开,你只需要和我待上一个半月,对我有些好感,应当就可以解开一点金的蛊毒了。
苏浪松手,离开沈飞云,似笑非笑:以霸道著称的漠北情蛊,原来解法这么容易?
沈飞云嗤笑一声,退后一步,双手环抱,冷冷地注视苏浪,毫不留情地拆穿:很抱歉,没有在你一开始问的时候,就将一点金的解法说透,这是我的不是。你想要知道解法,也不必如此。
彼此彼此。苏浪说完这一句,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初沈飞云在马车里作弄他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终于在方才还了个干净。
苏浪眯起双眼,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你说只要对你有好感,应该就能解开蛊毒?
沈飞云回道:我猜大概是这样。
他瞧着苏浪,仿佛自己也跟着感到雀跃,他忽然不太计较自己的得失了。
可是苏浪蹙眉沉吟,如果是这样,蛊毒应该不难解开,我现在就对你很是有一些好感。
沈飞云被苏浪的直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以他对苏浪的浅薄了解,对方分明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怎么忽然说出这种漂亮话?
是实话吗?
苏浪略微思量片刻,问:如果最快解开子母蛊?
沈飞云面有难色。
不妨直言。苏浪见沈飞云如此,心中一沉,刚刚升起的愉悦消散得无影无踪,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沈飞云耸了耸肩,道:恐怕是要欢^好了。
苏浪听到这个回答,心想果然如此,在长痛与短痛的抉择中犹豫,半晌,审慎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沈飞云惊讶地打断,显然是没料到苏浪会说出这种话,这大可不必!我们慢慢来,解开之后,也可以交个朋友。
苏浪听到沈飞云反驳,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无名业火,虽不强烈,却好似狠狠地烧了自己一把。
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沈飞云的温柔与脉脉含情可能只是习惯,他竟然有一些天真,以为沈飞云当真对他有好感,才会处处照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