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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套剑法,别人就使不出这样的活络灵巧,且极具力量,丝毫不差

够了。苏浪合上房门,打断道。

没有点灯的屋子,比快要燃尽烛火的走廊暗上一些。

沈飞云没由来一阵心慌。苏浪永远超出他的把握,让人捉摸不透,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陷入苦恼。

沈飞云苏浪抿了抿唇,转过身,撩起耳边的碎发,露出一张昳丽清冷的脸。

他接着问:你说,要怎么解蛊?

把手给我。沈飞云轻声道。

苏浪却笑了一声,毫无预兆,一把扫落沈飞云怀中的杯盏。

噼里啪啦落了满地,碎片落在脚边。

门框紧闭,就连月光都只能微微透过丝窗,朦胧地映在苏浪侧脸。

沈飞云觉得苏浪即便恢复原貌,给他的感觉,依旧和一个月前戴着蓑帽、透着面纱相似,是隔江人在雨声中,还须得是江南的冷雨、江南的秋水、江南的行人。

看不分明。

苏浪伸手,皱眉道:把手给你,像你一样划开掌心,接着又该如何?

沈飞云刚要解释,只需双手合十,伤口相触,子母蛊便会聚拢,从人体内剥离,并不会感到痛楚。

苏浪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猛地动手点穴,手背绽开青筋,牢牢擒住沈飞云的双肩,将人摁倒在床。

无风的屋子,间或飘动的床幔。

中秋夜,团圆夜,知己与情人。

翌日,沈飞云徐徐转醒,昨夜饮下的酒、做过的事一并涌上心头,混成奇异的滋味。

伸手,空空荡荡,捞得一袭青衫。

彻底清醒。

苏浪!沈飞云衔恨大叫,出口却是沙哑低沉。

他一把掀开被子,满身青紫也不管不顾,落地却踩在陶瓷碎片上,鲜血很快从他脚底渗出。

沈飞云穿好衣物,顾不上洗脸梳头,咬牙切齿道:苏浪!我恨你!说罢,夺门而出,逢人便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削貌美的男人,他几时离开?

从清晨到日中,问遍整个醉春楼,也无人瞧见苏浪。

终于,沈飞云在日落前下山,骑着骏马前往码头。

到了河边,夜已深沉,就连码头上工人都已回家歇息,惟有河中渔船上的几盏灯火还未灭。

半路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明月被云雨遮了个彻底。

沈飞云浑身酸痛,却仍然咬牙,握着缰绳,冒雨前行,沿岸奔驰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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