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倒在桌上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于是听见简亦善在他耳畔轻声呼喊。
沈二,你还好吧?你就这么点酒量?
沈飞云听出来了,是在取笑他。
他自己也跟随着笑了起来,笑自己看不穿情之一字。
实在可笑。
不多时,门栓落下的声音传入耳朵中,再来便是拉上背后的门,将风雪与暖室隔绝开来。
接着就连灯火也被熄灭。
沈飞云好似被点了穴道,可他恍惚之间,以为从背后环住他的人是苏浪,因此并没有挣扎。
我烧了些冷香我实在想你得紧,不求你原谅我,反正我做过的混账事太多,也不怕再多这一件。
是苏浪的声音,沈飞云神志不清地想。
他被抱到了床上,被人褪去衣物,小心地呵护。巨大的羞耻感将他笼罩,他竭力蜷曲双腿,却被人制止。
苏浪是你吗?苏浪沈飞云一遍又一遍地喃喃,极尽亲昵,却也充满前所未有的愤恨。
苏浪的汗水滴落在他胸膛。
沈飞云却只觉得委屈,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你肯定知道我去找你,是不是?我不止一次,不止两次可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见我,不肯听我把话说清楚?
你要说什么?苏浪咬住他的耳垂,是说你和祁师兄成婚了,还是说你早就移情别恋,将我抛之脑后?
都不是,是告诉你
我们好好来过。
沈飞云将心中的话咽下,不肯轻易说出,让苏浪称心如意。
此刻,这段感情经过两年的酝酿,在沈飞云心中暗暗发酵,生出了不甘示弱。
他不想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上赶着捧出,而后让苏浪一把挥开,践踏得一文不值。
我好恨你。苏浪之前的话有些急促,带着痛苦难耐的喘息,可这四个字,却说得清脆干净,叫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好恨你。
伴随着这四个字,沈飞云愈发气急,心想自己还没先说恨你,怎么你倒有恨上我了。
沈飞云你但凡有一点心
剩下话,被吞入唇齿中。
翻覆间,沈飞云觉得自己的穴道被解开,但手脚依旧酸软,用不上劲道。他伸出双手,紧紧搂住身上的人,再无任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