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还带着殷殷往外走,步子迈得大,殷殷跟得勉强,下台阶时差点被绊了一下,他的动作才放缓下来。
她好像还从没有这样和他手牵手走在外面过,殷殷心中的慌乱还未平息下来,此刻心还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跃出胸腔。
粗粝的、沙沙的触感令掌心逐渐发烫,殷殷试图挣脱他的手,但又不得不止住了动作。
她的手实在烫得厉害,沈还不由看向她,疑问道:“怎么了?”
殷殷长呼出一口气,迫自个儿掩下慌乱与紧张,还算平静地答道:“没想到会撞见旁人,也没想到打断了大人的谈话。”
沈还“嗯”了一声,没接话。
殷殷沉默半晌,终于在落座后重新开口,探听道:“大人,方才那位姑娘是您的?”
沈还怔了片刻,她从来不会多嘴问他的事,这样算得上出格的问题,他还是第一回从她口中听到。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笑时总给人一种凛冽的肃杀之感,殷殷平常总会被这样的他所震慑到,今日却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接问道:“大人是在准备亲事了吗?”
沈还愣住。
她见他不答,以为他默认,迟疑了下,又接问道:“方才那位小姐是您的待选呢还是已经定好的人选?”
沈还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她所说的这两种身份,他方才怎还会带着她离开,反而把里边的人给晾着。
但殷殷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这样的身份,纵在外头养几只莺燕,便是正室夫人又敢说什么?
她执拗地重复了一句:“问您话呢。”
沈还打量了她一眼,好像很少见她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一时有些诧异,也有些隐隐的惊喜……这算是在吃味儿?
心底甚至生出了几分难以按捺的雀跃,令他都有几分嫌弃自个儿这副没出息的样,只好板着脸自欺欺人。
殷殷仍没等到他的回答,心却再也宁静不下来,只道:“若当真如此,您往后能不能不再来了?”
“怎么了?”他含了三分笑意,轻捏了下她的耳垂,“我们殷殷这是生气了?”
殷殷抬手挡开他:“谁同您开玩笑。”
沈还将她碍事的手拿下来,左手拇指在她掌心无规律地转着圈,刻意在她掌心正中最敏感的那一处停留了许久。
精心养护了大半月,掌心变得滑腻不少,除了薄茧暂且无法消退,这双手的肌肤已可称得上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