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也真不愧是哥俩,别的不说,口才都是一等一的好。
徐南起嘴没个把门的,嬉皮笑脸什么都应承得住;徐北河,毒得能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
徐北河视线盯着那人,手直接抓住林河的挡在他身前的手臂上,重重往外一扯。
“靠。”
林河怒骂一句,眼看着就要缠斗起来。
“林河哥,”
徐南起愁的脑瓜仁子疼,他没什么时候这么想自家贴心崽子了。
要是这两个人有一个那么省心
哎算了这话可不能说,那崽子也就是这两天让他省点心。
“林河,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哥说两句。”
他按着突突的额角有气无力道。
让他在这解决家庭琐事,还不如让他去虫山虫海里杀出来一条路。
“你和他,呵,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林河怒而嚷道。
徐北河冷嗤:“一个外人,狗皮膏药起来还上瘾了。”
“你!”
“林河!”
林河深吸一口气,顶在徐北河眼眶前的手生生挖了回来。
他跺脚剁的邦邦响,砰一下关上了屋门。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徐南起把手从脸上摘了下来,露出一个笑。
“哥,”
徐北河难得的没有骂他把这个字嚼碎了吐回去。
已经可以算是半个男人的青年垂着视线,病床上的人黑发胡乱支着,横七竖八的,一脸小狗样的笑。
比起小时候没有一两分的长进,这哪哪都要逞英雄的性格却不知道是和哪个不要命的死鬼学来的。
“徐南起,你是觉得这世界没了你就不会转了?”
他开口,神情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连话说得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就能一见面对上,要是没了他说不定还能当对知己。
徐南起苦中作乐的笑了声,
不知道刺激到了徐北河哪根筋,他忽然握紧了拳头,喊了出来:“你一个从垃圾堆里出来的种,有什么资格觉得别人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还是说我们的佣兵大人把自己修成了座渡人的苦度众生的神佛,”徐北河喘着粗气,刚进来时一派冷若冰霜的模样全数消散了,他上前,死命薅住少年的衣领,两人四目相对着,
“你他妈不找死不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