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如同羽毛般轻盈的玉片躺在她手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上面竟然流动起红色的丝线,就好像人体内的血管一样。
耳畔响起了执剑少女清冽寒冷的嗓音你可曾遇见过柳家血脉?
其实齐璨的神识扫过这药人的骨龄时,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如今的询问也不过是确定自己的猜测罢了。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药人在看到那个玉片时,瞳孔几乎收缩成一个墨点,即使言语会让他的喉咙涌现血气,但他仍旧控制不住地咳嗽着说话此物!!我是柳家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同胞妹妹,不知.....
眼看他情绪越来越激动,确认完信息的齐璨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向了他的神识,让他安静地昏睡了过去。
刚刚探查了一番他体内的情况,齐璨都心惊。
灵脉破碎得不成样子,丹田内魔气环绕,透过白色的绸带还能看到他俊俏面容上遍布的魔纹,那是魔族的药人都有的,而他的魔纹尤其多。
更别提那碎得不堪入目的骨头了,他背后琵琶骨穿着的链条,齐璨到底不是药虚谷的药修,不敢轻举妄动,此刻显然也不是说话和让他情绪激动的时候。
齐璨将他拖起来,扛在了自己另一边没扎过魔箭的肩膀上,踏破虚空之术再次运行,丹田内的灵气霎时因为多带了个人所剩无几了。
回到云天剑宗后,齐璨把他放在了药虚谷的主殿门口,没有进去寻找药虚谷的长老。
毕竟这药虚谷的老头多嘴的很,看到她这副全身是血的模样,怕不是得唠叨上十天半个月。
漫天飞雪的绝云巅,被雪铺盖住的山间路径上被踏出一串小巧的脚印。
松树被雪压得簌簌颤着,时不时抖落下些许积雪。
齐璨身上有些干涸的血融化在雪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然后又迅速被新下来的雪掩盖得干干净净,不见半分脏污。
就仿佛,一身血污的她,只要置身于这片冰雪中,就能洗干净了。
玉尘剑尊的洞府近在眼前了,齐璨却看到了那个伫立在风雪中,抱剑而立了无生气,宛如一座冰雕的青年。
听觉极其敏锐的耳朵动了动,赵星辞清凌凌的眸子望向了踏雪而来的师尊。
顿时仿佛身上的冰雪都化开了一般师尊!
因为灵力透支,意识有些模糊的齐璨在倒向雪堆前,恍惚地想着,这傻徒弟,不会从她去了魔域,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等自己回来吧。
殿门被一只穿着黑色锦靴的长腿踹开了,赵星辞抱着怀中的师尊直接闯入了洞府的最深处,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昔日自己受伤躺过的冰玉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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