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看着他，恍然大悟：“你是当年的小狐狸？”
许茂山眼里泛着泪光，感激道：“是，如果没有前辈搭救，恐怕我早已经没命了。”
许流岚满脸问号：“什么？”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黎苏救过他爷爷？还是在他爷爷小的时候！
黎苏……不应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吗？
虽然狐族可以用灵力改变容貌，但黎苏这张脸是不加修饰的，他看得出来，也因此更加震惊。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黎苏年纪比他爷爷还大，并且修为深不可测。
破案了，为什么有时候总觉得黎苏在用慈祥的目光看自己……
“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许茂山拍了许流岚一巴掌：“不许在前辈跟前没大没小。”
许流岚大脑空白，看起来像是傻了。
黎苏笑出声：“不必如此，我跟流岚现在是同事，我们各论各的。”
“怪我糊涂了，也是这小子没说明白，不然看到照片的话，我早该想到是您。”许茂山遗憾着。
许流岚忍不住吐槽：“爷爷，你但凡看了我的节目，也早就能知道了。”
他跟黎苏这么多合作，爷爷今天才确认黎苏的身份，只能证明爷爷从来没关注过他的工作。
在许茂山充满威胁的目光中，许流岚怂了：“黎苏……前辈，原来我们还有这种渊源。”
黎苏想起一千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许茂山大概也才两三百岁，刚刚化形，世道不太平，在外面受了重伤，黎苏正好遇见，出手救了他，又把他送回了狐族，还安慰了许久。
说起来，那时候许茂山是只小狐狸，黎苏还用原形陪他玩过。
故人重逢，身份上倒是有了很大差别。
黎苏看起来仍旧年轻，许茂山却已经有了许流岚这么大的孙辈。
黎苏再次深切地认识到，在哥哥们身边，他的成长脚步放缓到了什么程度。
一直被当成小崽崽养，和自己在外面挣扎求生，对比如此强烈。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比较的，以九尾的寿命来讲，黎苏现在的确还是小崽崽，九尾和普通狐族本来就是不同的。
就像应龙在龙族当中几乎为神，九尾在狐族也是同样的存在。
黎苏拿出见面礼，“听说有很多小狐狸，我带了些灵髓来。”
自从吃上龙君的软饭，黎苏的灵髓已经多到可以拿出来送礼的地步。
被龙君养，太快乐了。
“我替小狐狸们谢过前辈。”许茂山没有推辞，他知道黎苏出手多么大方，又有多喜爱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