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拉着殷简走,也不管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听起来有多么刺耳。
路经秦隽身旁时,沈宛驻足停顿,“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
原本沈宛不想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同他讲话,但方才她已经将秦隽的师叔给得罪的彻底,也不知他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嗯,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看着这火势,这把火大抵明日便能烧完,最重要的是火灭后千万不能让人踏足这里的焦土,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沈宛恳求道:“我只相信你,秦隽。”
秦隽看着她的眼睛,呼吸绵长,轻声道:“好。”
交代完这些事后,沈宛便带着殷简离去,走得干净利落。
“小宛,那我们现在去哪?”殷简跟在她身后走着。
沈宛目不斜视,“自然是去换衣服,不过你怕是得先洗个澡。”
殷简确实觉得身上黏腻,浑身难受。
自他们来后,便在观澜村内设有专门休息的地方,从前他们经常忙到深夜也回不去,索性就放了些衣物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殷简带到一处庭院,翻翻找找才寻出来一套衣衫,丢给了殷简。
“这是谁的衣服?”殷简问道。
沈宛思索一阵,“估计是陶策的便衣。”
“那你怎么不将秦隽的便衣寻给我?”殷简玩笑道。
沈宛啧了一声,嫌他事多,谁的衣服穿不是穿,偏赶上要秦隽的,“他有洁癖,不过陶策没有,你暂时就将就将就,大不了等这件事情了了,我给你买几套衣裳,反正还欠你个人情。”
“切,就秦隽一人有洁癖,那我就没有吗?”殷简小声嘀咕着。
他找个地方坐下,脱了靴袜,地上被洇湿了大片,“那你有洁癖没有啊?”
“我倒是没有,不过……你难道想穿我的裙子吗?”沈宛调侃一句,轻笑道。
“也不是不行。”殷简笑道。
他甚至想了想,沈宛那么小一只,她的裙子自己穿起来估计勒的要命,裙摆大抵就在他膝盖往下,若真穿上,那模样才叫滑稽。
沈宛闻言一怔,“你想穿那也没有了,我可就这么一身衣服。”
殷简犹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地与她聊天,沈宛无奈只好推他出门,“再磨蹭一会,真得得风寒了,水都烧好了,你快去。”
说完话,沈宛就将他关在了门外,殷简朝门内道:“我鞋!”
门开了一个缝,从里面扔出一双干净的鞋子。
“快去!”沈宛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