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好了,你一定要等我。”秦隽再三嘱咐:“千万别伤了其他人,嗯?”
他知道沈宛会用毒,为了避免她做出些难以开解的举动,秦隽又反复叮咛,他夹在中间,谁也不想伤害。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室内一扫怅然颓沉,犹如云开雨霁,得见七分光明。
“我走了,千万等我!”
沈宛眉眼弯弯,用力点头,她一定会听秦隽的话,不叫他为难。他说东,她便绝不往西。
秦隽走后,那个年轻的小师弟进来守着她,沈宛得了好心情同他调笑道:“你没听墙角吧?”
“切,我们天玄宗的弟子可不屑如此行径!”
沈宛又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仿佛在说,没有就好!
*
秦隽从牢狱之中出来后,又在清真殿外跪求了半夜,这一次他求得东西过了,无人理会。
次日清晨,玄徽打他身边经过,目不斜视。他也是是倔性子,硬是挺直了腰板一声不吭。
等到掌门走远后,底下才有弟子偷溜过来提醒他:“师兄,今日那位沈姑娘就要被送去天祭岭了,你不去看看么?”
……
沈宛端坐在囚车之上,手上戴了镣铐,囚车之外围了好些人,大都是来为玄真送行的,当然也有不少看她笑话的。
送她去天祭岭的人是玄真,沈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最多少了些乐趣。
她往人群中张望,久久也没看见秦隽的身影,她不禁去想,她师兄现在在做什么呢?
车轮碾过松软的泥土,压出浅浅的车辙,沈宛回望一瞬,终于在熙攘的人群中望见了那一抹青色。
沈宛抿着唇,不敢将笑意表露得太明显,真好,又见了一面真好。
他说会来救她的,她等着。
沈宛想起昨日种种,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等到这件事了,她就将一切都同他和盘拖出,包括她那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再不会瞒他,欺他。
*
秦隽忍耐了两日才有所行动,他趁着夜深的时候到藏剑阁挑了一柄趁手的利剑。
在失了凌云剑之后,他虽手中无剑,但好在道心坚定。只是经此一事,他的道心丢了大半,所以唯有手中执剑,他才能护住他想护之人。
秦隽负剑,步履匆匆地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