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此刻已经慢吞吞站起了身,泛红的脸颊不会比她差多少。
“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他像是解释,话语卡壳了好几次,脑袋轻轻别着,压根就不敢转过头来看她。
“抱歉,我帮你把门……”
阮念原本还是不好意思的,此刻被他话里的小心翼翼刺激到,一开始的害羞和尴尬都变成了莫名的怨气。
“……又不是没看过。”她突然开口,堵住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水汽像是一瞬间在空中凝结,柏颂整个人身子都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阮念像是彻底看清了他一下床就安安分分、克制守己的性格,不自在地别着脸,故意换着法子逗弄他:“而且今天你不是说截图了吗?还是说你其实并不……嗯?”
男人不知何时就已经走了进来,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耳边沾染着湿气的碎发。
“你想?”
他微微低下头,唇间温热的呼吸随着语调的勾勒婉转落到她的耳垂,像是更高一级的捉弄与勾|引。
心跳一瞬间加速,阮念感觉热气一下子就上涌到了脸颊,身子直接就僵成了一块铁皮。
怎么能这么会?
男人的指尖像是带了电,沿着后背的脊骨慢慢悠悠地往下走,划过浴巾,又掉转往回走,落到暴露在外白净又柔软的皮肤上。
“念念。”他轻轻在她耳边叫她,含着一丝笑意,却又故意压低了语调,像是刻意的撩|拨。
“怎么不回答我?”
她哪里不想回答,只是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沸水过了一遍,热气在体内流的太快,阻碍了她的思考。
“我……”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额头就被一个轻轻的吻烙印上了。
柏颂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刚刚那一系列的举动都不是他做过的一样,干净又纯粹,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
“医生说过,那里抹了药要先调养几天。”他轻声解释,眼眸里露出的端正仿佛她才是那个玷|污他身子的坏人。
阮念脸上还是有点红,楞在原地没有说一个字。
一声无奈的叹气轻轻落到她的头顶,柏颂低下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嘴角勾了勾:“怎么?吓到说不出来话了?”
冰凉的指尖缓解了那一丝热气,阮念抬眸直视他,胸腔里的心跳声还是如锣鼓一般。
“生气了?”柏颂见她迟迟不说话一时也有些紧张,低下头就亲了亲,柔声安抚道:“下次不逗你了,念念,你搭理下我……”
“我没生气。”
她摇摇头。
她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觉得暴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属性。
柏颂也跟着笑,伸手勾起她耳边的碎发:“那你先洗,我去外面等你?”
阮念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