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道:“云姝会愿意接受我的弥补吗?她那么好,那么美,而我……欺负过她。”
徐元恺道:“做总比不做好。”
“你说得对,我总要试试才行。”江文似乎被说服,情绪变得正常。
过了一会,他喃喃道:“其实当年不必将她逼出国的,如果、如果她一直留在东城多好啊。”
这样他就可以和云姝一起长大。
徐元恺的脸色沉下去,江文这话什么意思,是自己提出将人送走的建议,“阿文,你是在抱怨我当初的提议吗?”
江文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八年前的决定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做下的,谁也不能撇开责任,“抱歉,元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后悔了。”
徐元恺叹气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那时候云姝的确做错了事,你忘记小夏的哥哥当初差点病发吗?”
“可当年她才十几岁,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那样的后果,她只是想找对方说清楚而已。”江文为云姝辩驳,“况且印涵煦最后不是没事吗。”
徐元恺愕然地听着电话中传来的话语,他想借印小夏让江文清醒点,好歹曾经喜欢过她,没想到对方的心已经完全偏到云姝身上,居然为这件事找借口。
他终于知道现在江文听不进任何对那个女人不利的话语。
于是徐元恺暂退一步,“我知道了,阿文,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去追求她,在此之前,你可以先打听一下她的喜好和曾经经历过的事对症下药。”
而他要想办法去找那个女人。
徐元恺挂掉电话,在找云姝之前他需要和两个人联系一下。
……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身穿职工西装的女人走进来,她不像其他员工一样停在办公桌前汇报,而是顺势绕到桌后,站到坐着的男人身边。
“阿煊,今天工作怎么样?累不累?”印小夏关心问到。
莫鸿煊见未婚妻到来,顺势放下文件,往椅背上一靠,眉眼间带了一丝疲倦,“重要的几份合同昨天处理完,今天还行,至少比上个星期要好。”
上个星期,莫鸿煊几乎在公司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他的脾气都被磨平不少。
这是每个继承人接手公司都必定要经历的过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像年少时那样,想不要就不要,他已经过了可以肆意任性的年龄。
印小夏心疼地望着他,“辛苦你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莫鸿煊的脸色软下来,闭上眼,任由那双手抚上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