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道:“殿下,事已至此,再想这些无用,不如想想如何破局。”
蔺睿聪寒声道:“父皇勒令本殿闭门思过,本殿如何破局,等再回到朝中,短期内父皇必定不会委以本殿重任。”
幕僚上前一步道:“不仅如此……”他压低声音道,“陛下龙体欠安,又长期服用丹药,怕是撑不了多久,这段时日对诸位皇子最是重要。”
蔺睿聪眯起眼睛,确实如此,今天的东庆帝连嘴唇都泛起乌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倘若此时身亡,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根本不会将皇位传于自己。
“你说说,现在该如何?”
幕僚道:“殿下,在下虽有一法,但……”
蔺睿聪不耐烦道:“都这般境地了,说吧。”
幕僚缓缓吐出两个字,“逼、宫。”
这两个字犹如炸响一般,蔺睿聪身体僵住。
幕僚躬身道:“殿下势力元气大伤,想重新夺回皇帝信任,又要重新培养势力,耗费时间之久,极可能让其他皇子后来居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宫。”
蔺睿聪心跳微微加快,道:“可父皇能查出围猎之事,本殿担心……”
幕僚意味深长道:“殿下,您忘记自己手中有一副尤为重要的牌了吗?”
皇宫的禁军副统领是二皇子的人。
“如果殿下还担心,不妨找八皇子合作,他的处境和您是一样的,时不待人呀。”
这晚,二皇子府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几天后,七皇子府。
从信封中取出信件,蔺子濯不慌不忙将其展开,半晌,修长的手将信件折起,置于烛火中,橙色的火焰攀上宣纸,火舌一点一点将其吞噬。
屋外夜色沉沉,俊美的面容在这火光中模糊不清。
蔺子濯松开手,还剩的丁点白色慢悠悠飘落地面,很快只剩黑色的余烬。
他起身,踩过信纸余烬,推开门,门外候着两个下属,躬身行礼,“殿下。”
蔺子濯瞧了眼天色,妻子应当已经安寝,便朝厢房走去,和别的皇子不同,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向来住一间房。
云姝睡得迷迷糊糊时,脸上传来轻柔的触碰感,那人动作似乎极为小心,仿若羽毛轻轻飘落,又酥又麻。
她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夫君?”
“抱歉,吵醒你了。”
躺在床上的美人睡眼朦胧,面色红润,黑色的秀发被压在脸颊上,姿态慵懒,犹如盛开的花,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发觉没抓到后,露出委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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