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然宽容地选择暂时放过她，顺着她的意思，“没有故意隐瞒身份，这就是我偶尔用来游戏的小号，直播间也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人问，一定会如实说出来。
云姝小脸垮下，直播间谁会去猜榜一是电竞大神呀，这人一定是强词夺理。
“如果非要说。”寒冽的嗓音继续响起，清清淡淡的笑意若有似无，“秋秋，我想让你认识最真实的我，没有任何光环的我。”
云姝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安静的房间中，除了两人的交谈声，就只有心脏越发急促的跳动声。
这人太犯规！居然摆出这种答案！
她要怎么回答呀！
云姝支吾半天，才憋出一个，“哦。”
战队宿舍户外有一个小花园，纪砚然站在窗边，眼神落在花园中开得最灿烂的花丛上，几株花颤颤巍巍挤在一起，透露着一股惹人怜爱的感觉。
唔，今天花开的不错。
纪砚然就这样看着那丛花，周身疏离的气场一点一点消解，如同寂静的深潭上掠过鸟雀，轻点水面，漾起阵阵波纹。
白皙的小手揪起床单，反复□□。
云姝犹豫一会，天真道：“那我们还和原来一样？”
和原来一样？
那可不行。
纪砚然忽地放轻了声音，“秋秋，从前至今，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粉丝，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粉丝，从未变过。”
这话听起来就跟表白一样，但又不是表白。
云姝心口的小鹿不停乱跑，“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抬眸，正好对上梳妆台上的镜子，镜中的女人面如桃花，眉眼间含着淡淡的期待，正朝她看来。
她在期待什么呢？
“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他轻声问道。
云姝长睫轻颤，眸光璀璨如星辰般闪耀，眉宇间是遮不住的欢喜，长久以来，两人间若近若离的试探和暧昧终于在此刻落定，尽数敛于那一句告白中。
她轻触了脸颊，好烫呀，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片刻云姝小声害羞道：“好。”
周围又安静下来，只余电话中浅淡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缠绕在心尖。
突然。
“还有一句。”他低低道，“抱歉，我来迟了。”
和微博上那句话一样。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云姝很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网络上发生的事都是和她有关，她应该努力靠自己解决，但纪砚然一句话就让那些掩盖下去的委屈重新浮现。
她之前其实很担心网上情况走向极端，不停地想办法，还很愧疚将项菡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