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桑脸颊红了红,“记得。”多亏了那几杯好东西助兴,不若,她哪里敢在祁昱背上又踢又闹的?
阿贝偷偷瞧主子有些红.肿的唇,水润润的,似多汁的蜜桃,噢不,是已经被人采撷过的蜜桃。阿贝不敢置信,主子跟祁大人干材烈火,竟发展得这般快?
不,她们姑娘自小矜持有礼,很懂得分寸,决不会在正式拜堂成亲前与男人乱.情,哪怕心里再喜欢,也不会。
“夫人,那您还记得自个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阿贝小心翼翼的问,“奴婢见您最后醉得连路都瞧不清了。”
云桑惊讶回眸看她,一副“我有吗?”的疑惑神色,一面喃喃自语:“酒劲儿上头是真的,不过我还是存有意识的,知道是他背的我,上了马车便回了府,下车那时记不太清,但也是他背我回的锦院。”
她还记得祁昱被自己的软声细语给融化了,愣愣的瞧着她,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嗯……祁昱似乎喜欢她唤他夫君。
回想到这处,云桑唇角弯起,牵出一抹明媚的笑。
闻言见状,阿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闭紧了嘴。
祁大人可还是清醒的!怎么也跟着主子胡闹?
“阿贝?”云桑歪着脑袋打量自个儿的小丫头。
阿贝蓦的回神,急说:“奴婢在,您吩咐的都差人传话去了,玉师傅说最迟二十九晚给您送玉雕来。”
“哦,”云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雪中松柏还是不等三十那日送了,左不过是她的一份祝福与心意。
那么漂亮精致的雪中松柏,祁昱看到一定会眼前一亮吧!
若是她到时再甜甜的唤他一声夫君,那张冷冰冰的脸一定会露出欢愉的笑吧?
这一整日,云桑都处于甜蜜又煎熬的等待里,她盼着玉师傅快点把玉雕送来。
然而到晚间时,巯岳阁那边竟传来找到赵神医的消息。
无异于平地起惊雷,骄阳遇暴雨。
云桑惊得打碎了碗碟,顾不得才用了一半的晚膳,急匆匆赶过去,她非要亲眼瞧了不可。
巯岳阁。
宣平侯夫妇及徐霜铃,连祁昱,都在,众人看到云桑突然出现的身影时神色不一。
祁昱拧眉扫过被夜风冻得嘴皮子发白的人,见她双目满满的焦灼,一时心中异样升起,猛然间有种不受控制的躁怒四处乱窜,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就此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