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
祁昱那个枯燥乏味的男人,兴许平日都没功夫观赏玉雕,自然也没有她那么高的标准。
心意送到了,下回生辰,她再送个更好的。
生辰有好多个的啊!
“拿东西,随我去书房一趟。”
书房这边,从把东西送出去到现在,祁昱一动不动的坐着,脸色铁青,阿东不敢靠近半分,只觉这位爷像恶.煞一般要吃.人。
直到门口传来一道敲门声。
阿东跑去开门,看见云桑时仿若见到了救兵,忙请人进来,一面压低声音说:“夫人您可来了,快去看看大人吧,他气了大半日,也不知道为的什么,您要是不去劝劝他,估摸着他能那么不吃不喝不睡的坐一夜!”
云桑神色微惊,他怎么也生气了呀?
云桑进屋后,循着那晚的映像绕过书架,走到祁昱面前,隔着一张案桌的距离,她清楚瞧见男人阴沉的脸色。
“祁昱,你怎么了?”
祁昱抿唇不语,抬眸看云桑时,胸腔里那股子闷气猛地涌上来,堵得他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不是精心准备了礼物要送给旁人吗?究竟是送给谁,才值得她一天派人来催两回?
松柏定是送给男子的,可岳父大人的寿辰已过,沐远洲的生辰在年初,这两日除了巯岳阁那边,都是风平浪静的。
他不说话,默默端来椅子给云桑坐下,又去倒热茶。
两两相对,静默片刻。
云桑挥手叫阿贝把东西拿过来,放在案桌上,她犹豫着,要揭开盖在雪中松柏上的布帛,却又忐忑。
于是她没动,柔和的说:“祁昱,你别生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没有生气。”祁昱适才压下闷气,视线略过桌上的东西时也没有多在意,他一心在云桑身上,“晚上过来,有什么事吗?”
云桑支吾着,脸颊有些发烫,“生辰,你的生辰到了。”
生辰……祁昱讶异的看向她,恍然间听到生辰这样陌生的字眼,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只知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起过,祁昱淡淡应了一声“嗯。”
心中疑惑:她竟还记得吗?
云桑说:“过了这个生辰,你又长一岁了,平平安安的,是好事,愿你日后都平安顺遂,万事胜意。”她指尖轻颤着,揭开布帛,心中愈发忐忑:“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