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云桑好奇得想翻身过来问祁昱,可一想到方才,她就难堪得没脸见人,于是硬生生捱下那骨子好奇心,保持不动,她还逼自己闭了眼。
“事情有些复杂,请你相信我,并无隐瞒之意,只是时机未到,怕吓到你。”
他是不是故意的,都说了回去再说,现在还来勾她的好奇心!
云桑把脑袋缩到被子里,假装没听见,假装她已经睡着了。
这下子,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了。
也没有大掌拍她的背了。
云桑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她鼻子一酸,硬生生等了好一会,估摸着人彻底走了,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长发乱糟糟的,失落快堆积成山了。
刚关好窗户的男人手上一顿,迟疑的看过来。
四目相对,一股莫名氛围升腾起来。
云桑一囧,脸上火烧云般,又飞快的躺下,拿被子蒙过头,心跳扑通扑通的。
反应过来这是为何,祁昱嘴角笑意更深,几步走过去坐下,帮她把被子拉下来一些,分明是无奈的语气,偏又透着宠溺:“乖乖睡觉。”
云桑闷闷说:“你也要睡的。”
祁昱拿她没法子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嗯?
云桑露出个脑袋想要一探究竟,只见祁昱脱了鞋袜外衣躺上来,躺到她身侧,随即用大掌覆上她眼睛。
掌心宽大,带着层薄薄的茧子,很温暖很安心,一如他的醇厚的声音:“睡觉。”
“好。”
浓郁夜色中,十多个浑身沾满血污的男子爬到宣平候府门口,看门小厮打开门,拿灯笼凑近一瞧,险些吓晕过来。
宣平侯赶来时,脸色阴沉得要杀.人。
为首的拽住宣平侯的衣角,忍痛说:“侯爷,小的们受世子爷命令前往九禅山行刺,不想竟遇上另一伙高手,腿脚悉数被折断,您要救救小的们啊!”
宣平侯却是狠狠抽开腿甩开那人,一言不发便转身往巯岳阁去。
一腔怒气简直达到了顶峰。
这个不成器的非但无用,还惯是会给他惹是生非。
宣平侯气急行至巯岳阁时,徐之琰正在喝药,只见宣平侯哗的把瓷碗扫到地方,一瞬间,汤汁四溅,碎片满地。
“你看你干的什么蠢事?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轻举妄动的?”
徐之琰神色一变,苍白的面上浮起几丝慌乱,却装作不知,问:“父亲,您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瞒什么?”宣平侯狠斥:“你叫去的人都被打断腿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