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小公主心里,她一直是那年俊俏儒雅的小郎君?商袁眉眼舒缓,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可要让公主失望了。
小公主肌肤上的温度传递到她指尖,让商袁忍不住下移,在脆弱的脖颈处停留缠绵亲昵。
许是让小公主感受到不舒服,放在外面的手臂下意识抬起,商袁的手没得及收回去,被小公主一把拉住。
小公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然张开小嘴,一口咬下,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大猪蹄子真、真好吃。”说完,还诡异地笑了两声。
商袁默然,倒不是因为被咬疼了,小公主这一口对她来说,如同幼崽长着乳牙咬东西,不疼不痒。
她只是在想,小公主睡觉如此跳脱,以后要是睡到一块,公主在睡梦中把她啃了吃的几率有多大。
商袁一本正经。
月色沉沉,商袁手上吃痛,低头一看,小公主咬着她的手死拉硬拽,誓要在她身上吃到肉。
商袁沉默,小公主真的睡着了吗?
再这么被她咬下去,她就是铜墙铁壁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弯腰俯身,轻轻拍了拍小公主,把手从小公主手里拿出来,刚松一口气,视线移到小公主的柔软的嘴唇上,樱红水润的嘴唇微张,像一朵半酣而开的花,似乎是发出无声邀请,任君采撷。
纤细浓密的睫毛微颤,商袁眼眸微闪,错开视线,她不能如此,非君子所为。
清风吟唱,像只魔鬼诱惑着她,明月躲入云层,仿佛因他们亲热的举动避险,往日这些不过是平常的景象,无限被放大,它们仿佛都在催促她。
商袁鬼迷心窍,又将视线移回,微微合上眸子,闭眼亲了过去。
霎那间,窗外的石榴花疯狂掉落,乱红飞舞迷人眼,斜风飒飒,吹动树叶枝桠,相互摩擦碰撞,仿若悦耳乐器。
屋内寂静满地,商袁小心触上小公主的唇,如同细雨一般温柔,慢慢触上这柔软的芳泽,矜持有礼像个矜贵的世家子,温热的唇瓣堵住,像绵绵地云朵轻柔,她时而轻轻摩挲,时而轻轻地咬磨,贪恋这种感觉,继续加深,渐渐不满足,嫩舌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伸入湿润的嘴中,炙热湿润的唇轻舔,香津浓滑。
她的鼻尖传来司马衍华身上淡淡的甜香,商袁从未有这种感觉,只觉得身体像是不受控制,想要更多。
司马衍华轻眉微皱,只觉得嘴巴像是进入滑腻腻的酥麻触感,舌头被紧紧包裹,将她口中的氧气掠夺,像在巨浪中沉浮,一浪掀过一浪,引起阵阵热潮,浑身燥热难耐,冰凉的手在她手腕移动,引起一阵阵战栗,刺激又极端,她被动欢愉承受。
她想要睁开眼,却被一双手捂住眼,湿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耳边,那人轻轻道:“不要睁眼。”
司马衍华听出这是商袁的声音,不再折腾睁开,甚至耳边酥酥痒痒的声音,仿佛麻痹她的警戒心,她缓缓沉睡。
半夜,清醒过来的商袁狼狈离开,站在院外,月光沐浴全身,圣洁如初,商袁情绪起伏极大,心中暗骂自己是个畜生,往日的克制守礼仿佛见了鬼。
她耳垂通红,心思复杂,不可置信她怎么能对小公主这样!夜深人静,她需要冷静冷静。
第53章商量婚事商李氏迈着得意的小步伐来找……
“公主,老妇与你一起入宫。”商李氏拉着小公主的手上了马车,又小心将右手虚掩放在公主额上,怕她磕着头顶。
司马衍华被这般小心对待,尤其这人还是圆圆的娘亲,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眼睫微颤,受宠若惊道:“伯母,您先进。”之前伯母对她已经很好了,但经过一个晚上后,伯母对她好像更好。
为什么?
作为一个礼仪端庄的公主,她在宣德侯府的表现并不好,至少别家的大家闺秀也不会在深夜里爬人家儿子的床。
伯母脾气还真好,如此这般,竟还真诚待她,司马衍华感动的不知所言。
虽不知道商李氏为何与她一同入宫,但现下一路相伴也不尴尬,伯母对她比母妃对她还要好。
只是?
在进入马车之前,她回望宣德侯府,桃花眼上挑波光潋滟,琉璃般透彻的眸子闪过失落,不明白为什么,圆圆突然躲着她。
现在她走,也不出来送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商李氏也纳闷,自家女儿是怎么回事,难得小公主出来一趟,往日在宫里她想见也见不到,现在这种临到送别的大好机会,怎么也不出来。
女儿这些年在边疆果然闷坏了,要不然怎么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一直冷冰冰也不怕吓着公主,吓着了是小事,可这媳妇儿丢了却是大事。
商李氏在心里琢磨,回头要多给这方面的书,好好教导教导这方面的知识。
小公主望了最后一眼,可商袁还是没出现。
宣德侯府的高墙上,商袁站在高墙上,视线看向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她也没有下来,眼眸一直望向远方。
站在下面看见这一切的向敏,心里纳闷,一晚不见,老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她跳上来高墙,面对面朝着商袁,吓了一跳。
“老商,你这黑眼圈,昨晚干了什么?!”向敏兴奋问。
商袁慢慢转过身,从墙头上跳下来,找到树干粗直的柳树,坐在上面,默默把背影留给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