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恬拿起来试音,嘀咕着:“不用买这么贵啊……”
听了下,她就知道林冬笙用心了,老人家听力不好,这收音机声大音好,听起来格外舒服。
“谢谢啦。”
林冬笙:“那你记得帮我给阿爷带声新年好。”
“不会忘的。”
*
谢兰恬坐长途火车到市里,又坐面包车回镇上,才看到家里那辆熟悉的三轮车。
陈夏望过来提她的行李箱,放上车。
谢兰恬同外公打完招呼,问些家里状况,余光发现陈夏望神情似显失落。
“夏望,怎么了?”
陈夏望:“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一路回到村里,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开口:“表姐,这次你有朋友要来玩吗?”
“有啊,”谢兰恬翻出手机看短信,“她过两天才来。”
听到这,陈夏望心底涌出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愉悦,唇角克制不住地弯起弧度,连冬日入骨的寒气都被情绪温热起来。
他以为的过两天,就是后天的意思,可那天并没有人来。
他不敢明着向谢兰恬打听,只好拐弯抹角地问。
谢兰恬说:“唉,她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不知道还来不来得了。”
陈夏望心一沉,出了什么事情?棘手吗?要不要紧?
接连的问句,他不好去问,那样太过明显。
在焦灼中又过了些时日。
这天,陈夏望正走在路边,帮人送些年货。
谢兰恬坐在卢老爷子开着的三轮车上,经过他身边,打声招呼。
陈夏望心有所感,连忙问道:“表姐,你们要上哪去?”
“我朋友来了,”谢兰恬的头发被冷风吹得散乱,“我们去镇上接她。”
陈夏望怔在原地。
她来了。
时隔四个多月,她要来了。
等他回过神来,车和人都远得只剩一个小点。
陈夏望捏紧手中的竹篮飞奔起来,天寒地冻的风声呼啸在耳边,刮得脸颊冰凉生疼,他全然不去在意,呼出热气,脚下不停。
很快来到亲戚家,陈夏望将人嘱托的年货带到。
“哎哟,辛苦你了,跑得这么急,”婶婶笑着说,“遇上什么好事啊,这么高兴?”
陈夏望没否认,只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