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明敬舟,希望他能开口让殿下明白,重点不是注意掉东西,而是他们礼部很破,需要花钱修缮的那种破。
明敬舟低头,举止优雅斯文的……吃饭。
他只是一个文弱的,肚子饿想吃饭的小小侍郎而已。
给父亲送完饭的玖珠,心情很好地坐上回家的马车。
半途中,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前方是平远侯府的马车。”春分掀起帘子,探身问玖珠:“我们可要避让?”
“平远侯府?”玖珠从车窗探出头看了一眼,无数仆侍围在马车旁边,路过的百姓无不避让。
“让。”玖珠收回视线,放下车窗帘子,不再多看。
春分点了点头,转身对车夫道:“小姐有令,避让平远侯府马车。”
平远侯府老夫人见马车稍稍停了片刻,问身边的丫鬟:“前方有何事?”
“前方有马车挡住了去路,对方知晓我们身份后,就避让开了。”丫鬟屈行进马车,轻轻给老夫人捶着肩背。
“给家里那些小的说,出门在外,不可如此宣扬,免得带累了娘娘与齐王殿下的名声。”老夫人闭着眼睛养神,掩去身上的疲意:“可知道是哪家的马车,让望楠亲自去道谢。”
儿子病重,嫡长孙是侯府世子,由他去方才能显出侯府的谦逊。
“在下平远侯府世子郑望楠,多谢贵人让路。”郑望楠打量着这辆没有家徽的马车,连马都没有下,在马背上作了一个揖。
“郑世子客气了,长者为尊,我家小姐身为晚辈,理应让老夫人先行。”春分跳下马车,行了一个大礼。
郑望楠看着这个婢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在何处见过。
“世子,请。”春分拂袖做了请的姿势。
“多谢小姐。”因为这份隐隐约约的熟悉,郑望楠朝马车方向,再次行了一礼。
他拍了拍身下的马儿,准备转身离开时,前方又有人骑马过来。
“齐王殿下!”郑望楠看清马背上的人,连忙从马背上下来,拉着马儿避让到一边。
“表弟。”齐王注意到平远侯府的马车,让马儿停了下来。
方才还端坐在马车里的侯府众人,全都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外祖母请不要多礼。”齐王下马扶着年迈的侯府老夫人:“祖母与诸位这是去哪?”
“殿下婚期将近,老身年迈无能,唯有带家中晚辈去观中祈福,祈求上苍保佑殿下福气绵延,事事顺利。”侯府老夫人看着齐王,眼中满是慈爱:“殿下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