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做成民营博物馆,那谈何容易。
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阿公颤巍巍终于出院的时候,他亲自到医院去接人,顺便对几位德高望重的叔公提了这件事。
“办成博物馆?民营博物馆?”
阿公刚刚回落的血压差点又飞上去。
“办成民营博物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叔公说,“咱们是什么出身,怎么能那么厚脸皮,被供起来?”
这也是涛爷的顾虑,下意识的反对,仿佛普通人被通知可以成为大明星。
有点自知之明的肯定会问一下自己,能否承受得住流言蜚语。
承受能力不够的说不定就忧郁症了。
“是洛仔的意思。”涛爷只好甩出万能儿子来。
果然,大家更安静沉默。
庄爷也很心热这个提议,但是太难了。
不确定地说,“洛仔跟咱们不同,他眼光高自己又有本事,他哪能明白咱们,咱们摸着良心说,谁会去看一个社团的博物馆?”
他说完自己先笑出了声。
这就是公开处刑呀。
涛爷看着大伙都当笑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儿子的一言九鼎。
迟疑道,“具体执行人是许妍。”
“许妍?”
阿公坐回病床上盖上了被子。
叔公坦然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个女人太奇怪了,父母出那么大的事儿,她跟没事人一样,连人看都不看一眼。现在要揽下这个事儿?!这次可不像上次的餐馆,餐馆那个东西,顶大没人来吃饭。这个博物馆不是谁都能开的。”
“审批手续可多了。”庄爷说,“之前那个谁要搞那个民间文物的博物馆,都找了不知道多少关系。人家怎么可能让咱们用这个方法洗白。”
洗白!
他无意间说了禁忌的词汇。
这个带有魔力的词汇一但有第一个人说,大家也没什么顾忌了。
如果真的可以用这种方法上岸,那可真的太好了不敢想。
可是怎么可能呢?
事情到了三哥他们这里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要做成博物馆?以后真的就没有过去的影子了。”三哥无限惆怅,他所有的过去和权利,都会跟着烟消云散。
五哥冷冰冰地说,“她奸诈,这是想把中青做成政绩,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