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然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依旧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双手被束缚在杆子上,她跪坐在地上无法动弹。许多日的折磨早已令她神经衰弱,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紧张起来。
地下室又黑又冷,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早已习惯。门口传来渐渐清晰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门被打开来,带着一些微弱的光亮,这对许久未见亮光的宋楚然来说十分珍贵。她的眼睛被布料蒙住了,但她仍旧知道来的人是谁。
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冷杉木的香水味,气质矜贵却又温柔。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庞细细抚摸,她却只感觉刺痛,就在不久前,他用鞭子抽过她。
他的力度很有分寸,不会让她皮开肉绽,那疼痛却是入了骨的让她感觉到恐惧。起初她一直尖叫,后来她发现尖叫声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后来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发出声音,咬牙将疼痛咽回去。
可是他每每打完她,又会温柔的替她上药,带着药膏的手指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被他摸过的地方止不住的颤栗。而后,他会将她的腿扒开,毫不留情的贯穿。
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变态,他享受她的叫喊声,呻吟声和求饶声,他喜欢掌控她的感觉。
她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等待驯服的动物,逐渐变得虚弱,害怕,臣服。
“宋楚然。”有人叫她,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却有些熟悉。
宋楚然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身处光明之中,头顶上是明亮的灯光,躺在柔软的床上,穿着舒适的衣服,心中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做噩梦了?”随闯站在床边,递给她一杯水。
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额头上还冒着冷汗,看上去很是虚弱。
“嗯。”她接过水,是温的,喉咙发干,她一饮而尽,这才回了点力气。
“煮了酒酿圆子,吃不吃?”随闯接过杯子放在桌上。
“酒酿圆子?”宋楚然没有吃过酒酿圆子,京都很少有这种东西卖。
“我妈做的。”
宋楚然这才发现桌上有个保温桶,随闯打开来,装了一些放在碗里。宋楚然擦了擦汗,起身走到桌旁坐下,白白糯糯的圆子装在白净的瓷碗里很是好看。
他好像算准了她会吃似的,拿了两个碗来。
两人吃起东西来很安静,宋楚然嘴里发苦,这香甜的圆子吃在嘴里异常的新奇好吃,她却吃的心里发酸,她从没吃过妈妈做的东西:“你妈妈做饭真好吃。”
“嗯,她只会做这个。”随闯没接她的话茬继续夸自己的母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自家母亲厨艺之烂的真相。
宋楚然忍不住的勾起唇角来笑了笑:“和我一样。”
随闯看了她一眼,眼里之意很是明显,你确定和你一样?
宋楚然装作没看见:“现在几点了?”
“十点。”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