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治微微一怔,接着很窘:“什么呀!我是那种人嘛!”
车子经过一间花店,门口摆着各色花卉,袁雪转眸瞥了一眼,立刻叫长治停车:“我去那家花店看看!”
她从水桶里捞出一把黄色的小雏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问明价格,也不还价,干脆利索地付了钱。
长治盯着她手上捧的花直泛嘀咕:“菊花啊,拜山才用的,不太吉利啊!”
袁雪毫不在意,小心地展展叶片。
“这种小雏菊在我们家乡很常见,到了春天开花的时节,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可漂亮了,到城里反而成了稀罕物。”
“你老家是龚县吧?”
袁雪还沉浸在回忆里,忽然听到长治的发问,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回答:“是啊!”
那束雏菊被袁雪细心地插入花瓶,供在餐厅最敞亮的窗台下。
晚上龙震宇回来,头一眼就瞥到,他对着那花欣赏了好一会儿,嘴角慢慢勾出微笑。
袁雪还是睡在客房,但没再给门上锁。她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子被人搂着,有双手正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挣了两下,醒了,反手欲推,却被龙震宇搂得更紧。
他在她耳垂边轻笑:“气消了?我看见你新买了一束花。”
“什么?”袁雪一时懵懂。
“原来你喜欢花,早知道我天天送你。”
袁雪总算明白过来,哼了一声,没理他。
龙震宇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正对自己:“都四天了,该生够气了吧。给你买东西也不要,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他难得这么软声细语跟她说话,袁雪一时也回击不出重话来,顿了片刻才低声说:“你该知道我要什么。”
“除了这件。”他依旧好声好气:“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袁雪的气又冒上来了,翻身坐起:“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呢?用我来气陈元?我跟他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而且拜你所赐,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
“随你怎么想。”龙震宇不再受她影响,只一味紧搂住她:“我们当初说好的,你不能反悔。”
袁雪还想耍赖,龙震宇抢在她开口前又道:“我承认,那天打你是我不对,你不该说那种混帐话来气我,让人听见了像什么话!”
“我说得难道……”
“你应该体谅静雯,”龙震宇不容她辩解,正色道:“静雯她有病,你不是不知道,医生一再嘱咐,她的病不能受刺激。”
袁雪郁闷得插不进话,沉默了片刻,悻悻地说:“我看你们两个都有病!”
龙震宇眉头一下子又攒紧。
袁雪见状冷笑:“怎么了,听不下去?听不下去你就让我走,我这人天生不会拣人爱听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