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饮料、小龙虾、爆炒花甲、香辣蟹被我们端上楼,放置在二楼的小圆桌上。忙活完了,我才有空打量张晚晴的“新家”。
房子是两室一厅,地方不小,但堆着太多东西,显得杂乱拥挤。没敢进她们的卧室,我只在门口往疑似张晚晴的房间里瞄了两眼,一张单人床、一个立柜、一张书桌就再也摆不下其他——这房间甚至没有她从前的琴房大,连大提琴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
脑门忽然被人推一下,我抬眼就看见程嵘,他问:“想什么呢?”
我叹气,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程嵘说:“是这么个理。”
“你又没经历过,你懂什么?”
纺织厂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有什么资格谈感同身受?
程嵘看我仿佛看榆木脑壳,说:“那是你不知道高中这两年我有多难。”
什么玩意儿?
“没你,由奢入俭;有你,由俭入奢。”
我拿了饮料转身的瞬间被他堵在过道上,程小嵘笑得就像解除封印、开启第二人格似的,说:“这个解释还算清晰吗?”
清晰个麻花!
“你低头。”我冲他勾手。“程邪魔”单手压着冰箱门向我逼近,而我踮脚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个雪碧透心凉之吻,“闪开啦!”
“丁小澄,这玩意儿很冰,你知不知道?”程嵘捂着被冰到的脖颈抱怨。
我猫腰躲开,闪回圆桌一端,抱着雪碧往脸上贴,感觉我也需要降降温:“夏天不就要喝冰的?”
“夏你个头,都十月底了,还夏天?”
我俩吵嚷之时楼梯间传来响动,相视一眼,瞬间闭嘴,准备找地方躲起来。
“你别躲我这里!”
我猫在客厅连着的阳台外,遮挡物很小,程嵘还要来分一杯羹:“挤一挤就好了,没时间找其他地方了。”
“你——”
“嘘——门开了。”程嵘从身后扣着我两只手,将我困住了。
“啪嗒”一声门开了,靓靓姨和张晚晴的声音传来。
“怎么这么多菜?”这是抱怨的张晚晴,“两个人又吃不完!”
“你赢了比赛嘛,应该庆祝一下。晴晴,这个比赛得了冠军,是不是能当特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