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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一次举杯共饮,我错拿了谁的白酒,一口饮下,酒液像火一般从喉咙一直灼烧到心肺,呛得我眼泪也出来了。

醉便醉了吧,我清醒了四年,谁还能不让我醉呢?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有人打起麻将,有人拿着话筒唱歌,聊天的人通通聚拢到一桌。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打趣,拉着程嵘,说让他跟我前缘再续。

有人哈哈大笑,调侃说:“丁小澄现在后悔了吧?当初你把程嵘甩了时,那叫一个冷漠无情,如今人家身家丰厚,后悔分手了吧?”

程嵘被人推搡着,坐在我身边。我知道自己喝大了,尽量不让自己说胡话,听见这人开口,酒气冲上头顶,甩手道:“这话你就说错了,什么叫分手?”我托着下巴转头看程嵘,问,“我们成功牵手了吗?”

我眼里的两个程嵘同时呆住,我还以为信号出错了呢,又问:“男朋友……的灯牌,我也没给你戴上呀,怎么能叫在一起了呢?”

满座的醉猫都不觉得空调开大了,冷气从程嵘的方向往我这儿吹,我哆嗦一下,还瞎咧咧地说:“儿女情长算什么?跟程总今天的巨大成就比起来,当年那些都是小风小浪,说起来我那也是在帮助程总成长啊!”

醉话,当不得真。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对,不对,我真的喝大了。我怎么能有这样不要脸的居功自傲的时候?

可是程嵘笑了,他的气息打在我耳朵上,他与我对视。我脑子里的cpu过热,接受信息,却又无法分析处理,还当他是真高兴了。

他说:“是,多亏了你。”

程嵘出国后,我一直被新的心理医生勒令不得跟他联系。他们把问题说得严峻,我没什么理由不相信。

第三年时,张晚晴问我,真的没有试图联系程嵘吗?

我当时回答得特别自信,说:“心理医生说他情况良好,很快就能解除禁令了,到时候他会联系我的。”

禁令解除时程爷爷特意给我打了电话,我却怯了。我以为程小嵘是全天下最黏我的哈巴狗,可等了三个月又三个月,一年过去了,连一条群发的拜年短信都没等来。

谁也不知道我曾偷偷找过一次廖老师,她说当程嵘彻底打开自己,愿意与世界接触,他会逐渐被从前没注意到的事物和人吸引。

也就是说,那时他突然发现丁小澄也不是一块香饽饽,这也不足为奇。

生日会的高潮是意外来客突袭,那时我都快撑不住,脑袋快要跌到程嵘的胳膊上。来客挎着爱马仕包包,婷婷袅袅地走到圆桌前,程嵘突然变了脸,道:“甜甜,你怎么来了?”

何甜甜环顾一圈,而后盯着我。原谅我不懂礼貌没跟她对视,实在是有三个何甜甜我不知到底该看谁。

何甜甜似笑非笑,说:“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今晚高潮迭起,你跟丁小澄要死灰复燃?”

别的我没弄懂,这句话我听清了,连带着我不怎么清醒的脑子一起僵硬了。

程嵘离开前,我听从廖老师的指令,把事情做得要多决绝有多决绝。以至于毕业后还流传着我的事迹,说我是令人发指的东雅中学第一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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