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把衣服归还,我扯着她要走,“我说给你买,你让店员拿我的码子干吗?还买这些衣服!”
张晚晴似笑非笑,亲昵地拍我脸颊:“我的小姑娘,可别这样傻了,你俩都和好了,迟早要准备的!”
“噫,懒得理你!”
不是我假正经,算上青梅竹马的陪伴时光,我跟程嵘虽然认识十六年了,可我们也就有过蜻蜓点水的亲吻。突然让我往深了想,着实让我面红耳赤。
许多年前,还在白沙洲的时候,我和程嵘背着他俩去看电影。好莱坞动作大片,但打着打着男女主角感情就升华了,情到浓时动情一吻。他和我尴尬得听得到彼此的吞咽声,下一秒,他就把我眼睛遮上了。
张晚晴听完就笑,我恼了:“你保证不笑,我才说的!”
“妈呀……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还让你发誓忘掉你们看到的一切?哈哈哈……那时他才十几岁,他现在绝不会这么想了。”张晚晴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信不信,现在要是有机会,他恨不得让你搬到他家去!”
“滚犊子,程嵘才——”电话来得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在张晚晴的撺掇下,我开了免提,对那头的程嵘说:“你加完班了?你忙完就先回家吧。”时间还早,才六点,“商场营业到十一点半呢,我们再逛会儿。”
“哦。”程嵘冷静克制得很,一点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还说,“结束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张晚晴揶揄地挤眉弄眼,我没理她,拒绝了:“不用了,我们一会儿打车,正好顺路。”
“那恐怕不行,你今晚得睡我家。”
什么?
“你家水管爆了。”
挂了电话,张晚晴倚着我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什么了?我刚刚说什么了?叫我预言家!言灵!”
我疑心是程嵘搞鬼,想了想,我准备打个电话给隔壁邻居求证。
电话拨通时,张晚晴一直在我耳边哼哼唧唧:“你俩在一起了,那之前何甜甜……”
我没听清张晚晴说什么,思绪错乱了一秒,很快电话接通,我把她的欲言又止抛诸脑后。
程嵘没有撒谎,也没有蓄意破坏,他只是表述不清,等我回家一看才知道是楼上爆水管了。楼上连着大阳台的主卧地板上全是水,直直渗到我房间,整个卧室没一块干的地方。
我只能随便收拾几件衣服,把行李袋交给程嵘,让他把我打包带走了。
坐上兰博基尼,我才想起一件事,侧身,托着脑袋问:“我记得你最开始开的辉腾,换兰博基尼该不会是因为谢思卿接我时开的兰博基尼吧?”
程嵘严肃到底:“你最好别再提这个名字。”
“什么嘛。”我口是心非地抱怨,“我拿他当徒弟而已。”
“徒弟”一词换来程嵘的严重抗议,眼睛跟刀子似的乱飞,我老老实实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