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辞见状忍不住用手点了点,“祈言,你真的好白啊!我跟你都有色差了。”
祈言感觉这人的手竟然还有往下滑的趋势,喉结滚了滚,用力推开付辞的脸,“你给我起来,重死了!”
付辞这是什么毛病啊!怎么跟狗狗似的往人身上蹭,还闻来闻去的占人便宜。
他拉了拉被蹭开的衣领,挡住那片不寻常的绯色后,用绘画板在两人中间画了一条明确的线,“不许再乱动了,不然你就给我下去。”
付辞知道祈言不是在开玩笑,为了避免被赶下去,只得安分守己,只不过眼神巴巴地看着他,倒真像是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
可祈言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没理他,低头整理乱成的不行的床单,狭窄的单人床根本经不起两人这样闹腾,窝成了一团。
等他弄好,抬头却看到付辞正准备伸手去够他身旁的绘画板。
祈言神情一滞,下意识地想将绘画板盖住不让他看,可付辞运动神经比他好太多,眼疾手快地将板子接了过去。
“你之前在画我?”付辞惊诧道,这六号球衣可太熟悉了,他又仔细看了一眼,“还真的是我啊?这是我投三分球的时候吧?”
祈言看着付辞认真端详的神情,心里一咯噔。
他画这幅画的时候根本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里面包含了他太多的情绪,下笔时的珍视与小心翼翼,他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而且,他着重画的是付辞的形体,修长的双腿,起跳时衣摆掀起后隐隐露出的腹肌,甚至连上面的汗水,都私心的画了上去。
今天付辞还给他看过,他一不小心没忍住,描绘的过于细致了。
哪有一个普通朋友会给同性画这种性张力十足的画……
祈言看着付辞愈发严肃的神情,心也一点点冷了下去。
付辞看了看画,又抬头看向祈言,“你这画不对。”
“我篮球跟球衣都是限量版,你为什么不帮我画出来?”
祈言:“……”
什么?
最后,他黑着脸给付辞心爱的球衣跟篮球都加上了logo,保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们的价值。
付辞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样才对。”
祈言不死心,又将绘画板放到付辞面前,“你就不能看出点别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发泄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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