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腻了,换个。”他死皮赖脸地凑过来,耸起肩,一副讨打模样。
赖宝婺被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弄的彻底无语,她深吸口气,扭头就走。
“干嘛急着走?你话还没说明白。”手被人拉住。
赖宝婺木着脸转过头:“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也很不喜欢你说的备胎之类的话,以后也别在学校这样子。我不想被人家说闲话。”
眼睛一亮,高斯看着她:“那在外边就行是吗?”
“……”
“都不行!”赖宝婺喊出来。
高斯一臂搭着栏杆,转过脸闲闲看她:“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啊小同学。”
赖宝婺从来没这么累过,跟他说话简直身心俱疲,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难以共鸣。
她无力地摆手,掉头要走。
“喂。”
赖宝婺充耳不闻,可他的存在感从来不会让人小觑。
风送来男生一贯痞里痞气的声音,却多了丝平时少见的正经,又总是懒懒的,不当一回事:“不是想跟我做朋友吗?”
秋高气爽。
赖宝婺从来没想过,一个作文里形容秋天快被用烂了的词语,放在这里竟然如此贴切,秋日太阳依然高照,风从脸上耳侧吹过,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爽质地,不像夏日粘腻,也不像冬天凛冽,唯一这个季节有的,让人清醒同时又深深沦陷的干爽气息。
“好,我答应你。”
我可以是一切,你怒火的对象,你依靠的伴侣,你最好朋友的——
替补之一。
“既然都是你朋友了,给你朋友加个油,争取这次竞赛进二试。”等他再次出声,赖宝婺才惊觉他站的离自己这么近,近在咫尺的距离,说话的气流拂过她后颈。她一凛,身上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赖宝婺慢慢回过头。
他就站在她面前,配合她的身高微微低头,两手插兜。赖宝婺垂下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双红绿色aj,鞋尖就对着她自己的粉色球鞋。
他的每一下呼吸都如此清晰、强烈,伴随着间或的吞咽,喉结滚动。
“怎么,不愿意?”他声音低沉,有着跟大提琴类似的轻微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