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骤缩。
怪不得,她轻而易举知道自己的喜好,而自己居然还傻乎乎的以为这是和自己心有灵犀的表现。
身上的痛楚与心里的恐惧让他哀嚎求饶出声,却连女人一个眼神都没换取。
玉牡丹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稳坐在青楼里花魁,她优雅的歪了歪头,烟杆一头挑起青年的下巴。
“苏堂主,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害怕?”她嗓音骤然变冷“这帕子,可保不住你的命。”
“妾身最讨厌,耍妾身的坏男人。”
青年把刚才拿瓜子的手指轻轻将那冰冷的红玉烟杆往一边挑去。
“苏某只想用这帕子换一句话。”
玉牡丹的身子距离稍稍离开了苏城。“什么话?”
“啊,玉姑娘知不知道,人的骨灰还可以当烟花材料?”苏城起身,手指挑开旁边楚狂人的外衣衣襟,露出玄色的里衣来,他不慌不忙摸索出来一个红色香包“这里面,就是楚道友母亲的骨灰,你看做成庆祝玉姑娘登位的烟花如何?”
灵力催动间,那白色的粉末果然漂浮在半空中,被流光推动着直冲上方,最后猛地在殿中炸开朵朵灿烂烟花。
“心思倒是玲珑。”玉牡丹温柔的帮苏城理好乱在额间的碎发,朱唇轻启“妾身觉得不错,你若一直这样乖觉就好了。”
青年轻叹一声
“苏某还有想对楚道友说的最后一句话。”
陷入梦境的时间越长,就越分不清梦境现实,虽然能听见外界声音,可梦中人只会当做听岔的呓语。
除非……有人长久的在耳边说话,或许有惊醒梦中人的可能。
思及此,也不怕苏城搞什么花样。玉牡丹又往后退了退,示意苏城自便。
青年害羞的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眼神四下飘着,就是不落在楚狂人身上。
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决心。
认真正正衣襟,又别过头轻咳两声,逐渐靠近闭眼的楚狂人。
还在犹豫不决……
“要说快点。”
被玉牡丹不耐烦的催促后,青年才垂首正视昏倒的楚狂人。
面容是白的,但并不病态,上面带着淡淡的、代表健康的红色。睫毛微颤,似乎在梦着什么。
青年垂眉,额头逐步靠近楚狂人的。
最终还是用尽全力嘶声呐喊
“楚道友,令慈炸了!!!”
下一刻,苏城正对上那双血红色的、带着杀气的幽深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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