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首先被打入死牢,伤心透顶,甚至愤而自杀,使这个计划简直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你既一心求死,便可见出赤鹰君王也是真的对你绝情,才会逼迫你走上绝路。在这一点上,你真的应该感谢你自己,获取了其他人的深信不疑,使自己今后在冷宫的日子才不至于时时有被暗杀的危险。而我,也很感谢你,因为,我后来终于得到了玫瑰之剑,虽然不能使我回家,但却使我达到了另一个目的。我把玫瑰之剑交给了特锦斯的使者,也就是第一祭司迪非特的贴身心腹,玫瑰之剑将帮助迪非特取得暗黑军团的领导权,助他成功发动政变,能夺得由利的黄金宝座。迪非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但对我一直温柔照顾,拼死挽救,若没有他,我不但难保皇后之位,恐怕至今都因前玫瑰女王的叛变一事被囚禁在死牢中,痛苦孤独终老。所以,我即使后来知道迪非特一直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出许多许多的事,哪怕出卖朋友。”
第四十七章 结 婚(四)
我有丝鄙夷地看着她,她全然不在意,仍继续着,“我可没你那么好运,在那个处处陷井的世界里,遇上一个这么强悍的男人对你如痴迷醉,一直害怕伤害你,虽然不可能全心都放在你身上,但在那里也算是不错了。至于我,虽然迪非特起初对我别有用心,但他必竟对我真的好过,曾经刹那的感动与心灵的救赎,就足以使我全心地帮他。”
“所以即使后来,”云妮叹了口气,“他又爱上了别人,我也没有真的恨过他。我曾经难受过,哀伤过,心有不甘过,可心里有再多的不快与痛苦,一想到他们从小所生活的那种环境与风情民俗,觉得也不算是他本身的错,我就忍不住原谅了他,还是愿意继续帮助他。”
我怔怔住,“你还不知道吧,”她看向我,几分调侃地道,“那个地方,是典型的原始蛮夷之地,不但男尊女卑,父系天下,而且性意识是出奇的开放,大多数人十五岁以后就开始了性行为,特别是皇族一支,很早熟,一般十三岁左右就有了第一次,在我们这边真的是很难想象。或许是因为子嗣很难在明争暗斗的争权夺利中生存下来,因此,一个男性贵族有大群的妻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的心,和身体,决不会,也不可能只分给一个人。只是,妻妾越多,斗争就越是厉害,子嗣更是难以存活,平安长大。”
“顺带说一句,尤其是像特锦斯或帕斯星这样的直系皇族嫡传血统,能够在悲惨激烈的生存环境中混到平安成人,都可说是奇迹了。阴谋、弑父、血腥、杀戮、叛变、背弃等之类最黑暗的词条,对这些皇族子弟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我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不但生存斗争极为惨烈与无情,男人们还极难只拥有一个女人,可能那种性开放的基因已深入血液遗传之中,使他们即便后来不是为了子嗣,也惯性地如此去生存,甚至而形成为了一种民风习俗。在男女关系上不仅肆无忌惮,且一般情况下,所谓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只分给过一个女人。他们也不觉得这是错,反而认为理所当然,他们那边,就是如此。”
听到了这里,我不禁想到了帕斯星,难怪,他从来也没有真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过,因为他们那里并不认为这是某种错误,相反,还有不少人认为我的行为举止是多余,恃宠生骄。而另一方面,也许真的像小弟以前提到过的,帝王专情便是祸,为了种种利益,他必须要使自己的后宫雨露均沾,决不能只因为一个女人而冷落了其她的众多女子,需要平衡后宫势力,所以,他的一生中怎么样也注定了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救命啊,我怎么曾经落到一个这样的地方,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我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在那儿,男人们拥有数位妻子和情人,并且对女人的贞操也毫无要求,总之,性观念是非常开放,也极易见易思迁,”云妮摇着头,“前一刻男人还在对你信誓旦旦,后一秒就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了,特锦斯也是如此,”她说道,“在我和他刚刚恢复夫妻关系后的那段日子,他对我非常好,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可不到两个月,真的就是不到两个月,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个女人所吸引,即便当时那个利皇后的外形是那么的美丽,可竟也不能长久地抓住这个男人。”
云妮打开了话匣子,“但说也有趣,那儿的女人们就不一样,感觉怎么有点像日本女人一样。婚前可以说对她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可以拥有要好的情人或伴侣,但一旦结婚,专属于某个男人以后,便不可以像以前那样过着大胆的生活,如果婚后暗中拥有某位情人,又被传出的话,她们的父兄和家族都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和羞辱,走到哪里都会沦为笑柄,抬不起头来,而这个女人在男人家族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那儿不兴离婚,但这个女人从此会被老公扔到某个角落里,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只有极少数的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才能在数年后翻身,重获丈夫的喜爱。”
“所以,我后来就在想,可能是因为那儿必竟是男权天下,当势者为男人,他们为了保持后代血统上的纯净,所以才要求女性在婚后的专一与忠贞,对她们有诸种限制与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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