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
“那……大皇后呢?”她说出了这个敏感的名字。
他含笑道:“是塔利德求你的吧?!我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
“说一下您接受的原因是什么,拒绝的原因又是什么。”
“如果接受,不知是否对你有影响,另外……”她微咬下唇,“我也不喜大皇后以前分离我和我儿子;可如果拒绝,我担心塔利德会怨恨我,觉得我不近人情,公报私仇。”
他的蓝眼睛闪闪发光,“听到你的实话我很高兴,证明你心里有我。这样吧,我会拒绝塔利德的这个请求,我会亲自与塔利德谈谈,表明这是我的决定,不是他母亲的决定,他的母亲已经向我求过情,是我拒绝了,与她无关。”
她仍微微咬唇,不知说些什么。
“你不需有压力,我本来就不打算放大皇后。”他说,“她虽反对费贝若登基,但她仍是塔图纳家族的长孙女,我不可能放她。”
他看着她绷得紧紧的脸,目光温柔,“你操心太多了,你只需把你的身体调养好,给我再生一个小公主或小王子就好。”
她躺下了床,侧过身,没有搭理他。
他也躺下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夜凉如水,浅朦月光,蟋蟀虫鸣,夏夜如梦。
处决火焚叛党的那日,她没去。听说过程惊心动魄。火焚在都城最大的广场举行,离城门口最近的地方,城外的人都可以看到冲天的火焰,听到凄厉的惨叫。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对费贝若的千刀万剐。火刑之后,叛党头目费贝若被押上刑场,最会舞刀的屠夫也上场。屠夫挥起雪亮的大刀,极有技巧地挥向脱得光光的费贝若,割下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费贝若的嘴里塞着布条,也痛得大叫,撕心裂肺,闻者心惊。
塞着布条不是怕他叫,而是怕他咬舌自杀。
千刀万剐进行了一个小时,费贝若最后被剥得只剩下一层皮。屠夫很有技巧,硬是不让他死,挥下最后一刀时才让他断气。
据说连围观的人们都松了口气。
皇祖母还被希律亚秘密带到执行现场,被迫看完全程,当晚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此后身体极差,不到一年便病逝了。希律亚为皇祖母举行了盛大葬礼,风头甚至盖过其父的葬礼,无人不赞其孝顺。
火焚那日,海心才知特蕾西、萨思和依娜丝位王妃的事。费贝若兵败那日,位王妃在家族的帮助下匆匆逃出城堡,千辛万苦逃出都城,来到一处隐秘港口,急急登上海船。前几天还顺风顺水,驶入公海后突然遇上海盗。
穷凶极恶的海盗将海船洗劫一空,还将所有人都杀死,位王妃无一幸存。
听得海心直抽凉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莱纱慢条斯理地,细细地说道,“最可怕的是阿慕尔大人和凯斯大人的遭遇。”
凯斯是塔德夫人和希律亚的私生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