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记得您是个母亲,您为子女牺牲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从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我不为你们牺牲,也不求你们将来给我养老,我们各自先为自己负责。”
“您太自私了,太自私了,”塔利德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安琪拉说得没错,您的眼中只有自己。”
“你们眼中何尝不是只有自己?”她的眼睛迸出了泪花,“你们只为自己考虑就可以,我就不行?”
“可您是母亲,您得先为子女考虑,为子女牺牲。”
“出去,滚出去!”
两代人的差异,在他们之间一览无遗。和儿子、女儿的纷争,让她身心俱疲,她知道,他们之间很难达成一致,因为他们的利益是相悖的。他们希望她回到父亲身边,可她已被他们父亲伤透了心。
她痛哭到了天明。哭了又睡,睡醒了又哭,就这样到了天色蒙蒙亮。
哭声刚刚停止,一个熟悉的紫色卷发高大身影就出现在了书房。
“你还没提及底纳斯城的事。”他异常冰冷地道。
“你换个要求吧。”她疲惫地道,“这要求我实现不了。”
“没得换。”他的声音比冬天的冰山还要冷。
“那我就没办法了,要杀要剐悉听遵便。”她靠着安乐椅的椅背,微闭上双眼。
“你那情人靠不住,还是回到希律亚身边去吧。”他突然说。
“哦,你也听说他要结婚了?”
他笑得冷酷,“这么好的结婚对象,换我我也同意了。你可以这样子,先假意用底纳斯城作为回去的条件,回去后再偷偷找个新情人,或与你狐族情人旧情复燃,只是暗地里幽会,他会同意的,岂不两全齐美?”
她的脸色苍白,“两全齐美?我怎么一点不觉得,只觉得便宜都让男人占了。”
“男女之间的事,就不要老说男人占了便宜,女人不也享受了吗?”他冷冷道。
“男人更划算一些,反正又不用付出什么,女人则要付出巨大代价,尤其是在有丈夫的情况下。”她也冷冷道,“我先前是和希律亚分居,两人各过各的,我另找新人还有情有可原,但若回到他身边再找情人,就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你做得隐秘些就可以了嘛,贵族圈的男女不都是这样做的吗?”他不以为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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