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向秦彦,“她…她竟然还会出口成章,是不是你教的?”
秦彦看着他们,头都大了。“有些是,有些不是。太傅你远道而来,赶紧先进屋歇一歇。”
“臣不累。林国公不会教女,臣便替林国公受个累。”
姜麓挑眉,“老人家,那你打算如何教我,我洗耳恭听。”
阮太傅那个气,殿下还说不是他教的。一个乡野女子能说出这样的文绉绉的话来,必定是和殿下一起耳濡目染。不通教化之人,纵使近朱都赤那也只是徒有其表。
林国公不教女,那自有人代教。
姜麓暗道这老头儿精神挺足,大冷的天也不进屋,还嚷嚷着和她干上一场。果然和她是同行,时刻不忘教书的本职工作。
所谓同行见同行,不争不吵都不行。争就争,不争不辩不出真理。吵就吵,不吵不闹不能服人。反正她不怕,就怕他不敢。
秦彦无奈至极,他知道姜麓诡辩最是厉害,但他不认为她能在阮太傅面前讨到便宜。阮太傅学识渊博,并非一般文人可比。突然之间他又期待起来,他很知道姜麓到底有多厉害。
他干脆不再劝阻,也不拉架。
阮太傅骑虎难下,唯有朝姜麓发难,“那好我就替林国公教教你何谓三从四德。”
姜麓差点翻白眼,就这?
堂堂太傅给人上课,一来就是这些糟粕。她还以为会有什么警世名言,没想到在这些男人的骨子里,女人就应该是附属品。
既然如此,她也给这老头儿好好上一课。
“老人家,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书。所谓的三从四德,我也是听说过的。这第一从是未嫁从父,你也知道知道我自小死了爹娘,好不容易认回亲生父母后我绝无半句忤逆。我亲爹让我嫁人,我就嫁人,我是否已经做到这第一从?这第二从是既嫁从夫,你且问问我夫君,我可有做到?”
阮太傅看向秦彦,秦彦僵硬而艰难地点头。
姜麓暗笑,这小子今天还算给力。
秦彦明显向着她,阮太傅脸色越发难看。
“这第三从是夫死从子,我夫君还活得好好的,我暂时也没有生儿子,所以这第三从我还做不到,毕竟我总不能咒自己的夫君早死。再说四德,德容言工皆要旁人评定,老人家你问问我夫君再问问赵弈,他们是否觉得我德行端正,品性上乘,既有容貌又有治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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