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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聿拿着姜麓新画的图纸去找他们,几人又忙碌至深夜。

一夜无话。

翌日的早朝平地一声惊雷,那台脱粒机被抬到泰极殿,葛大人当着皇帝和众臣的面演示用法。皇帝虽早知此物的厉害,亲眼见到之下还是很震惊。

除去脱粒机,还有新做出来的谷屑分离的大风车。葛大人将脱好的麦谷倒地风车的顶斗里,手那么一摇,麦谷从下面的出口流进筐子里,而屑子则从风口吹出去。

干干净净的麦粒就在眼前,皇帝大喜。

李大人即刻奏请捐赠之法,葛大人和阮大人跟着表态,加上还有贤王和二皇子领头,几乎所有的朝臣都愿意捐赠。多的一千台,少的也有几百台。葛大人还提议,此次捐赠不分贵贱,民间富户也可参与。

皇帝当殿下旨,一上午的功夫传遍奉京内外,京外的各州县的官员也陆续发出。旨意传出人人都在打听什么是脱粒机,当听到一台脱粒机可抵五六位青壮劳力时,百姓们惊呼连连。

又听到此物是由贤王与二皇子共同研造之后,不少人惊奇天家皇兄弟之间的和睦。二皇子原本不肯占此功劳,但姜麓一力坚持声称是看过他画的东西之后才有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有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风光之后必有隐患。

而将功劳推到秦彦头上,也是她的主意。她不想出这样的风头,她更愿意在背后默默干实事。这个时代的女子,更怕枪打出头鸟。再有就是她比谁都清楚如果传出去的是她和二皇子一起研造,恐怕得到的不是美名,反而会是捕风捉影的污水。

外人不明真相,亲身经历的李大人葛大人和知道实情的阮太傅都知道,这一切的功劳都属于姜麓一人。

所以除去阮太傅处处炫耀自己的干女儿聪明,葛大人逢人就夸贤王妃能干之外,李大人也加入姜麓的夸夸团。

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得到三位朝中重臣的夸奖,这是何等的荣耀。阮太傅是鸿儒巨才,能得他称赞的人少之又少。他自己的儿孙都鲜少得到他的赞赏,却是把半路认的女儿挂在嘴。如果说他是基于爱女之心,那独来独往的葛大人为何又会夸她?还有同样德高望重的李大人,可谓是大昭的股肱之臣,他没道理夸一个不想干的女子。

所有人都在想,那位贤王妃必有过人之处。联想到认亲那一日林国公夫妇的所作所为,不少人暗自摇头。

一个早朝下来,林国公收到无数隐晦的目光。他的心情是五味杂陈,不知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高兴,还是该恼怒她对国公府的疏远。

他无比郁闷地回府,听到玉氏的抱怨之后第一次觉得不耐烦。

玉氏在认亲宴上丢了人,对姜麓的恨自然是不消反增。她气得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如今她成了阮府的女儿,哪里还看得上我们。怪不得处处和我们作对,原来是早早巴上了阮家。我就知道那是个孽障,对她再好也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若是以往,林国公会站在妻子这边共同声讨,然而今日他却觉得心生无力。他忽然生出一股怒气,面色沉得吓人。

“当初她被找回来之后,你如果对她好一点哪有现在这些事。”

玉氏愣了,“夫君,你在怪我?”

“我是说你应该对她好一点,不说是比着明珠,但面上也要过得去。你倒好随便几箱嫁妆把她打发了,她心里能没有怨吗?”

玉氏傻了,当初送那个孽障出嫁是夫君同意的。嫁妆虽说是她备下的,但夫君也是知情的。以前他不是也讨厌那个孽障吗?为何变了态度?

“夫君…”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事已至此,以后再想法子缓和关系。”林国公没有像以前一样对她嘘寒问暖关切有加,而是一脸烦躁地说去书房。

玉氏心下一凉,更加痛恨姜麓。

原本他们一家人好好的,那个孽障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她宁可一辈子不知道女儿错换一事,也不想要一个那样的女儿。

等见到养大的乖女儿时,她所有的情绪都有了宣泄。

“明珠,你父亲他在怪我,他怎么能怪我!都怪那个孽障,她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该多好…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姜明珠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自那天过后她就开始担心,担心父亲的心偏向姜麓。照母亲所说,父亲确实变了。

怎么会这样?

前世里一直到最后,父亲和母亲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他们对自己的疼爱从来没有少过。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好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

她害怕起来,根本听不见玉氏说什么。如果父亲倒向姜麓那一边,母亲会不会迟早有一天也会倒戈。

到时候她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

阮李葛三位大人毫不吝啬对姜麓的夸奖,她的好名声慢慢在奉京传开。以至于有的百姓听到最新的传闻,还当说的是不同的两个人。她的名声一好,林国公府的名声就变得有点微妙。尤其是玉氏平日里人缘本来就不好,借此事说道她的人不少。

玉氏在府里哭哭骂骂的时候,姜麓正准备进宫见自己的便宜公公。

皇帝召见的是她一人,是以她只能独自进宫。一路上她还想过那老渣男的长相,见到真人之后还是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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