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郁秋心想,阿青可是在梦境里,一遍遍唤她名字、护着她的人。
“老三,”郁秋紧张地看着司珩青,推开顾风华,“好了,我们该走了。”
顾风华听话地松开她,目光回到石板上的女人身上。
他想了想,尝试着抬起一只手,捏成拳头,从掌心原有的伤口处挤出血,滴在了青莲火的托盘上。
那盏世人求而不得的青莲火,火焰不过黄豆大小,可当顾风华的血滴上去之后,“兹”地一声响,青莲火的焰苗瞬间长得老高,溶洞立刻被照亮了一些,绿色的光照着几人的脸。
仿佛浇在上面的不是血,而是某种燃料。
“果然,”顾风华眸光亮了起来,“这火焰,的确吃我的血。”
“省着点用,”司珩青说:“你还要养它一段时日。”
郁秋认真说:“用我的也可以。”
顾风华不假思索:“师尊说笑了,这火只认蓟国王室……”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司珩青和郁秋的表情,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师尊怎么会说笑呢?她既然说出口了,必然是有道理的!
而她旁边,司珩青那副了然于心的神情,更足以说明实情了!
他瞳孔放大,声音发抖,语无伦次地说:“师尊,师尊……你……你原来,是王室?”
郁秋认真点了下头,伸手摸了下顾风华的头,手指尖给他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笑着说:“阿华,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弟弟,我父王是蓟国最后一位国君,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顾风华怔怔地看着她,张着唇笑,眼泪滑出来,像个孩子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生怕一个眨眼,这一切便如梦境般消散了。
“怎么又哭?”郁秋低声嘟哝,“不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顾风华又哭又笑,抹了把眼泪,在衣上擦了擦手,然后去牵郁秋的手,兴奋地说,“太好了,师尊,原来你是我亲人,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最好的消息了……”
一旁,司珩青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看了眼两人,转身往回走。
“师兄,”顾风华忙喊住他,“师兄,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为师尊拔出体内蛊毒!”
司珩青背对着两人,“以你之血,焚烧殆尽,你可愿意?”
“当然,”顾风华道,“若能为师尊拔出体内蛊毒,就算是放干我的血,又有何妨?”
郁秋心道,若要放干他的血,还不如彻底灭了这青莲火,反正她的蛊毒发作起来也不厉害。
她看着司珩青的背影,想追上去,重新商量一个对策。
司珩青突然说:“郁秋。”
郁秋澈亮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