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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温厚的唇分开,缓缓说:“二位既然已经拿到了这青莲火,应该对其有所了解。”

沧澜宗主道:“所知不多,愿闻其详。”

和尚叹了口气道:“起初,这青莲火只是蓟国王室供养,用以炼化法器,加固城防,以确保蓟国百姓不受外界侵扰,从未将其投入战争,也从未用来炼化兵刃。”

“蓟国处在大宛国和沙国中间,像这样的小国家,想要在乱世中发展壮大,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大宛国有万亩农田,百姓从事生产,男耕女织;沙国男子擅长捕猎,女子从事商贸,以此攥取钱财;卫国兵强马壮,靠掠夺他国财物以立国,这其中,唯独蓟国很少与各国往来,一不从事商贸,二不扩张领土,蓟国百姓从王公贵族到普通百姓,都擅长制作手工器械。”

“蓟国领土内有矿场,百姓擅长各种奇门遁甲,说蓟国王都是炼器之都也不为过,屋前有看家护院的傀儡人,屋后也有协助做农活的工具,王都外面立着手持贪狼剑的巨人,护住蓟国百姓不受战火侵扰。”

“对蓟国王室而言,执掌青莲火,意味着以王族之血世世代代喂养,以确保蓟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那时候青莲火并未大肆投入使用,只需确保火苗不会熄灭,以少量的王室之血喂养即可,不至于为其付出性命,”和尚喝了口茶,接着说,”但时间久了也会出现问题。”

郁秋:“什么问题?”

“火毒,”和尚注视着她说,“青莲火和其他灵兽一样,偶尔也有发脾气的时候,若是饲养过程中突然意外,极有可能反噬饲主,使其感染火毒。”

“感染火毒之后,此人经脉都将发生变化,体内如有烈火灼烧,皮肤发红,浑身发痒,一个喷嚏甚至能喷出火来,若是凡人早就承受不住死了,但历代蓟国君主多多少少都有仙缘,他们能熬过最开始火毒的发作,也开始想各种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发现了有一种毒,能镇住青莲火引发的火毒。”

司珩青道:“这便是霜虫蛊的由来?”

“是,”和尚颔首道,“那时候还不叫霜虫,而是三寒虫。”

“这种生物一开始在沙国的一个部落发现,凡人被啃咬之后,通常当场暴毙,即便有点修为的人,也熬不过经脉僵硬而死。卫国国君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想将此种生物投入战争,他们看中了邻国蓟国。”

“蓟国虽有强硬的国防,但若将三寒虫引入其国内,引发动乱,再强硬的国防也敌不过虫毒引发的祸乱。”

“虫毒爆发之后,蓟国国君亲自带人清理三寒虫,也是在清理三寒虫的过程中,蓟国国君被这些毒虫啃咬,非但没有暴毙,其体内的火毒也被压制了。”

“于是他将这种虫子带回去研究,发现了抑制青莲火毒的方法,这便是霜虫的由来。”

郁秋豁然开朗,“也就是说,青莲火的火毒和霜虫蛊的毒,两者相互克制,要解这个毒,只需要拿青莲火的毒,以毒攻毒便可!”

“郁施主稍安勿躁,”和尚说,“虽说两种毒性相克,但实际应如何操作,多少剂量合适,针对你体内已经枯死的灵脉是否合适,这种种问题,都有待商榷,贫僧不敢妄言,也不能保证这青莲火一定能治好你的蛊毒。”

司珩青道:“大师有何建议?”

慈音大师想了想,良久才开口,“郁施主,你体内的蛊毒,有多长时间了?”

“啊?”郁秋看了司珩青一眼,不确定地说,“应该有一两百年了吧……”

系统:“准确地说是一百七十五年,你干嘛不说实话?”

郁秋:“我要说实话,他不就怀疑我全都想起来了吗?”

系统:“高明,还是你高明。”

慈音大师叹了口气,摇头说:“已经过去这么久,蛊毒早已和你心脉相连,即便拿到了青莲火,恐怕也无药可治。”

见他们一个个都垮着脸,郁秋宽慰道:“那就不治了吧,慢慢服药就好。”

司珩青道:“即便是心脉相连,亦有解决之道。”

慈音大师看着他说:“既然司宗主早有想法,何必来问贫僧?”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还有,”司珩青道,“你为何知道蓟国过往种种?”

慈音大师垂眸,默然不语。

一旁的小和尚开口说:“南音寺有一位闭关长老,乃是我师父的同门师弟,出家之前曾是蓟国太子,我师父早年曾在蓟国王宫逗留,故而清楚其中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郁秋看着慈音大师,越发觉得亲切了。

司珩青道:“既然如此,来日我与师尊必将拜访这位前辈。”

“已是出家人,早已斩断凡尘,更何况睿音闭关多年,从不见外人,”慈音大师微笑着说,“施主不必记挂我师弟。”

聊了几句,两人便道了“告辞”,那小徒弟恭敬地将他们送出去。

这时候,楼下传来熟人的声音——

陆见寒笑着说:“我跟你赌,郁秋他们一定在这间客栈。”

顾风华道:“这有什么好赌的?你见过司师兄约人约在其他地方吗?”

“我猜对了你就请我喝酒,”陆见寒一条手臂搭在顾风华肩上,大咧咧地说,“剑阁就剩你一根独苗,亿万家产随便挥霍,够老子喝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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