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冤孽。
她扭头看着司珩青,“徒弟,我们也去凤凰台吧!”
司珩青敛了笑意,看着她,有些失神地说:“好。”
郁秋蛮不讲理地说:“去把这个卫国太子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们作对!”
许乐霖:“?”
司珩青点了下头,温声说“嗯”。
郁秋想了想,又说:“还是先不去凤凰台了。”
司珩青:“嗯。”
郁秋说:“难得来一趟卫国国都,要不你带我到处逛逛吧?”
司珩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好”。
郁秋忍了忍,心里想着:你难道不觉得我事很多很烦很闹吗?
她又想起一事,指着许乐霖背后那把琴,“徒弟,我想听人弹琴。”
许乐霖主动将琴放下来,殷勤地说:“晚辈为郁宗师弹琴。”
“我不要听你弹,”郁秋厌恶地看他,“你出去。”
许乐霖和和气气地笑了下,郁秋转过脸,看着司珩青,说:“沧澜宗主,你会奏琴吗?”
司珩青点了下头。
“郁宗师,”许乐霖忍不住多嘴,“这恐怕不太好吧?”
郁秋踹他一脚,骂道:“要你管?”
许乐霖:“……”
许掌门放下琴,躬身告退了,临走前郁秋还捏了颗灵石砸他,态度傲慢不可一世。
许乐霖捡起灵石,高高兴兴地告退,替他们将门合上。
郁秋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靠了靠,一只手支着下巴,神情复杂地看着沧澜宗主。
琴搁在地上,司珩青弯身去取。
在卫国,艺人弹奏都是坐在地上的。
房间里地板擦得再干净,也不及沧澜宗主那身如雪白衣干净。
郁秋看他拿起琴,欲盘腿坐下去,忍不住说:“我闹着玩的。”
司珩青拿了个团蒲,盘腿坐好,将琴放在膝上。
“无妨,”司珩青说,“阿青很久没为师尊抚琴了。”
郁秋注视着他,喉间动了下,说:“关于那枚桃花簪子,我之所以收着它,的确是想留个念想。”
司珩青指尖按在琴弦上,抬眸看她,桃花似的眼睛漾着天上的星光。
“但不是你理解的意思,”郁秋望着他说,“在蓟国,桃花的意思代表丰收,我收你为徒,必然要从你身上获取些什么,簪花是我从你身上得到的,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一度被我扔在纳戒里,你也看到了,我差点拿出来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