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不过是配合着郁秋,予取予求而已。
床笫之间,他唤她师尊,像是对待一样珍贵的器物,竭力地讨她欢心。
相比于平时,他话更多一些,在她难以忍受的时候停下来安抚她,亲吻她嘴唇,带着珍而重之的敬意。
可谁又受得住真正停下来?
那滋味就像魂被抽走了。
郁秋便抓着他手臂,缠着他,就差开口央求他了。
这一点,郁秋始终都做不到。
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已经让她颜面尽失了,若是开了口,她始终觉得在阿青面前抬不起头。
就连情意浓时,她也死死地咬着唇,咬紧牙关以免发出不堪的声音。
司珩青便安抚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师尊若受不住,便喊出来。”
她强忍着,眼泪蓄了一池。
她又如何知道,这般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将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抬起雾气氤氲的眼,注视着他欲言又止。
嘴唇被咬得红肿,身体微微前倾,司珩青便顺从地靠过来亲吻她。
唇分时拉开一丝口涎,额上冒出汗珠,沾湿了额前碎发,滚烫而柔软的身体,仿佛被刀斧劈开了一遍。
第二次了,郁秋彻底瘫倒,四仰八叉地躺着,手与他相扣,仰面看着头顶——
金色的栅栏绕了一圈,围成一个顶。
狭窄、逼仄,如笼中之雀,被彻底囚禁在沧澜宗主的识海之中。
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这么做了吧?
郁秋乐观地、庆幸地想,他至少没有一开始就这么做。
她侧过身,捧起司珩青的脸,轻声说:“阿青,我要出去。”
司珩青看着她,想了一想,问道:“师尊可是厌弃了?”
郁秋:“……”
她没有再说话了。
以她对沧澜宗主的了解,这会儿提起陆渊他们,他一定要生气。
她松开手,翻过身去,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上,继续看着那顶金色的笼子发呆。
片刻后,她听到窸窣的声音。
司珩青起身下了床,银白色的袍子懒散地披在身上,低眸看她,问:“阿青伺候师尊沐浴?”
郁秋喉咙干涉,像闷在鼓里发出来的声音,低哑地说:“我不想动。”
过了好一会,她察觉到司珩青仍在看着她,一动没动,便改了口说:“你放好水,我自己去洗。”
识海里根本不需要放水,司珩青意念一动,面前便出现了一大只放满了热水的木桶。
就连郁秋身上的衣料,随着他意念,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