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
纪湾失神一秒,接着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随后低头捡了个石头,瞪眼狠狠朝面前男人脸上扔过去,拧眉;“说什么呢你!”
姜越一闪,躲过她的攻击。他尴尬,装模作样地抬头望远方,心想:她不太纯洁,不对,是他俩都不太纯洁。
“行了,擦擦眼泪回去。”他重新回视她,歪头看底下:“脚没浸水吧。”
纪湾鼓起勇气,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如果我说有呢?”
她看着姜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成包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沉声:“你是三岁小孩吗,不能做的偏要试试?这只脚还想不想要?”
纪湾的视野再次被眼泪模糊,她好想揍他,要不是看他哈欠连天,纵欲过度的脸色,她懒得没事找事做。
好心当成驴肝肺,得教教他渣男两个字怎么写。
姜越看她的眼泪在脸上淌成一条小河,嘴角僵硬,不是没喝水吗,怎么这么能哭?
“我又没说你什么,别哭了成不?”他弯腰轻声。
纪湾大声:“还说没有,你嘲讽我三岁小孩净会找事儿!”说完又哇地哭了出来。
姜越简直心惊肉跳,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也难受:“行行行,我说错了,您别哭了成不?”
“说你错哪了?”纪湾闻言抿紧嘴,火气未消。
姜越:“这就没意思了,玩过家家不是。”
“哼,我也走不了了,你看着办吧。”
“那——我先回去?”话音未落,姜越就看见地上有只母老虎,要跳起来吃了他。
姜越:“那先看看脚伤?”
纪湾的鞋子早被她甩在了一旁,脚底已经干了,但还在化脓,姜越一看也皱起眉头。
“能好不?”她弱弱出声。
“你再乱跑是好不了。”他把鞋拎过来,丢她身旁。“穿上。”
“不穿,穿了也掉。”纪湾眨巴眨巴大眼睛,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眼神饱含期待。
姜越意会,咬咬牙根,蹲在她面前;“上来?”
纪湾得意,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趴在背上。
“好了?”
“嗯。”
他拿好东西,扶住身后的人,稳稳站起。
纪湾:“哈哈,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姜越停住,愕然:“这能形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