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盛云起格外严肃:“没错,必须尽快找到他,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子时刚过,原本寂静的夜里响起了一片瀑布声,清亮的水声与盘旋不去的雾气交缠。
小骨竖起尾巴,从瀑布里钻了出来,湿漉漉地往阮潇怀里拱。
阮潇不由搓手:“让我看看你又从同尘君的密室薅到了什么好东西?”
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拎起了小骨,略显嫌弃地从爪子上扯下了一个小锦囊。
依旧是同尘君一贯使用的素雅白色,但上面的勾线十分细致。
“同尘君还会针线活?”阮潇不由惊叹,试图抢来看看。
“这有什么,我也会。”
盛云起不屑道。
他刚一抬手,没料到阮潇拽得猛了。
系着锦囊的线一开,一颗透明的珠子从里头砸了出来。
二人同时伸手去够——
在珠子砸到地面的一瞬间,阮潇只觉浑身一轻。
还没来得及思考,周遭的景物移形换影,霎时全都变了。
浓夜成了白日,瀑布仍在,却有鱼群徘徊其中,鸟语花香,春色烂漫。枝头的木槿花还含着露珠,晶莹柔软。
一切仍是在暮朝峰,却又不像是在暮朝峰。
阮潇从未在此地见过这样一番热闹的景色,毕竟这里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忽然成了仙境一般温婉之处,她实在还有些不习惯。
这难道就是上星君送给同尘君而后者从未打开过的那个秘境?
这时,佩月剑发出了嗡鸣。
不是警告,而是满心的欢喜。
一个虚影推开屋门,说话时的声音温柔无限:“你来啦。”
阮潇一怔,却被佩月剑拉着上前。
“云起,”那个虚影唤道,“为师教你的剑法,你可还记得?”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她面前的原来又是秦桢城。
但这一回并非残魂,而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阮潇只觉自己的身体不受使唤,想说什么也开不了口,只得一路被秦桢城拉着手腕走到了空旷处。
“师尊。”她听见自己好不容易挤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