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陈挽发现自己在一架私人飞机上。
对面的衣架子挂着一套上衣西服式的黑金流苏短裙礼服。
陈挽从丝滑的床上起来，换上这条礼裙。
平日里，陈挽穿裙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穿着裙子跑现场抓罪犯了，一点也不符合她的职业精神。首饰除了一枚戒指，连条项链也不戴。凡是有碍她工作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喜欢，连头发都是刚好到耳朵下面。
换上礼裙后，陈挽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在裴岐州了解她的个性，没有安排那种露肩露胸过分夸张的礼服。当然，这也可能是出于他的占有欲。
裙子的高度在膝盖上面，把她绑在大腿上的枪刚好遮住。
她有随身带枪的习惯。
宽敞明亮的客舱里，裴岐州正戴着眼镜处理文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微微回头，先是目光落在了那两条雪白的长腿上，令他想起这两条腿夹紧自己的腰时操弄她的场景。
目光向上，对上她懒懒地伸腰，他微微一笑：“很适合你。”
陈挽伸完懒腰，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他面前喝过的咖啡，一边看向他手里的文件：“今天晚上要去见什么人？”
难得夫妻二人共处的清晨时光，裴岐州不想先谈公事，“想吃点什么吗？”
一说起吃，陈挽还真的饿了。
昨天搞得太过头了，一直睡到了现在。
接下来，陈挽吃着早餐，一边听裴岐州给她介绍。
“一个月前，雅加的一名叫霍凭开的科学家自杀身亡。不久前，他发表的关于人造血的研究论文刚得到国际科学界的认可。霍家举办了这次的私人商业聚会，想将霍凭开的研究成果进行商业出售。”
陈挽听得很有兴趣，接过他递过来的档案看了看，上面是霍凭开的个人资料，下面是他发表的人造血研究论文，以及关于他自杀身亡的新闻报道简报。
照片里，尸体是在海滩上被发现的。
文字介绍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官方报道为溺水死亡。
看着尸体照片，依旧不影响陈挽的胃口。
她咬了口三明治，问道：“他的死亡有问题？”
裴岐州看着她嘴角上留下的一点沙拉酱汁，抬手为她擦拭，说道：“在他死后不久，霍家的人匆匆为他举办了葬礼，尸体已经火化埋葬。关于死亡的具体原因，已经无法查证。”
陈挽身为警察的直觉告诉自己，太过平静的表象之下，都值得引起怀疑，“一个受到国际认可的科学家离奇死亡，定论为自杀，太草率了吧？而且你刚才说他研究的……”
“人造血。”
“对，这个东西，一听就很有价值。”
“他的研究成果的确受到了世界各国的瞩目。若是能投入到实际应用领域，将会改变世界的趋势。尤其是对血族而言，无异于是一场新创世。霍家发出邀请，定会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争相想得到这把开启新世界的钥匙。”
陈挽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野心，“你也想买过来？”
裴岐州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仁钛是霍家考虑的第一位合作意向对象。他们这么殷勤主动，反而觉得不太可信。”
陈挽疑惑：“送上门的大礼，你都不要？”
裴岐州笑而不语，抬起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喂！我刚吃完东西……”
“没关系。”
陈挽有几分挣扎，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按住双腿，继续加深这个清晨在高空中的吻。
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咖啡醇厚的香气。
既然他不嫌弃自己没刷牙，嗯，那就亲吧。
亲着亲着，男人的手摸进了她的双腿之间，陈挽顿时清醒过来，打掉他不怀好意的手，“这次不准乱来了。”
裴岐州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大掌只是停在了她大腿上绑着的枪上面，并没有进一步攻城掠地，“送你一样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