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舒顺着的杜芙视线看去,才发现院子另一边居然有一株半人高的花,粉红色的花瓣开满枝头,她点了点头:“是挺漂亮的。”
不过,这大晚上的不可能是来赏花的吧?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花吗?”
刘舒舒搜刮脑袋里少得可怜的有关花的知识:“桃花?”
杜芙点头:“对,它是桃花,不过是石马桃花。”
“……”刘舒舒对什么花不敢兴趣:“阿姨你想说什么?”
杜芙笑了一下,她抱着手臂,步态优雅走到那株花前:“普通桃花和石马桃花,不管它们怎么开,得益于它的鲜艳色彩,怎么样都不会太丑。”
漂亮的花很多,美丽的女人也不少。
刘舒舒有点沉不住气:“阿姨,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
“刘姑娘,你很漂亮。”
“……”刘舒舒脸色微微和缓些,谁又能拒绝一个礼貌夸她的人呢?
可是,听到杜芙接下来的话,她又反悔了。
杜芙说:“石马桃花之所以会有前缀,是因为它除了美丽之外,还有特别之处。”
杜芙清冷的眼神看着刘舒舒,招手示意她过来。
刘舒舒犹豫着走近了看,还未等站定看得出什么名堂时,杜芙的话继续响起:
“你站远了看不清,但站近了认真观察,就会知道这石马桃花是双重花瓣,比普通桃花的花瓣都多了一重。”
刘舒舒好歹是本科大学生,阅读理解水平还是有的。
杜芙这番话,她细细琢磨了一番,不难得知杜芙是在以景喻人。
这是在间接说她是普通桃花?再漂亮也没有石马桃花的双重花瓣?
刘舒舒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我跟于正昊没什么关系,只是——”
一夜情,她有些说不出口。
杜芙回想起初见她时的衣领杂乱,不禁叹了口气:“没有关系还发生关系,我是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观。”
“……”知道杜芙意思,刘舒舒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开口跟杜芙解释:“我们没有恋爱。”她顿了顿又说:“也没有发生关系。”
杜芙有些半信半疑:“没有?”
“……”刘舒舒很庆幸地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他出去买套了。”
杜芙不刁蛮也不恶语相向,相反,她很礼貌,很委婉,某种意义上还夸刘舒舒漂亮了。
可意思也很明确,她不想自己儿子接受一朵普通的桃花。
漂亮的女人很多,仅仅漂亮还不够。
至于什么是特别的女人,刘舒舒她不想知道。
今晚于她来说,犹如过山车,最后重新落回最低点。
不过,依然有收获的。
她释放了压力,也在半空中看到了一些人一些事,得出了不过尔尔的结论。
离开院子时,她脚步是说不出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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