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这个时候是应该用‘善’,还是‘可’。”
听着她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陈宫也不气,他早就看出来姚珞的一大爱好就是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节惹恼他人:“你以后对别人这样,对方若是心胸狭隘或许会对你有所怨怼。”
“但你不会啊,你不会我才这样的嘛,别人我可不会这么放肆。”
姚珞点了点下巴,看着陈宫的目光也没再开玩笑,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八年后见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
让她说的时候偏偏她又停了下来,一路上哼着《行行重行行》到达渡口。等陈宫扶着姚珞下车时感觉到他的手腕被狠狠抓紧,下意识抬起头时却看到了她认真的眸。
“我的要求是,陈宫。”
“嗯。”
“这八年,你不能死在这个乱世。”
如果你死在了这个乱世,那么这个赌约,又算得了什么呢?
黄河滔滔奔流不止,河道或许与千年之后有所变化,但是终究那还是黄河。那艘承着约定之人的船已经远到看不见,陈宫重新坐上车,突然用左手捂住刚才被姚珞握住的右手,表情里多了点不自在。
她就觉得自己那么弱么?
不对,也不是那么弱,她好像剑术也不错的样子……
脑海中想着各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思绪,等到回到家中看到笑眯眯的祖父陈宫才反应过来,看着他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推过来一盏茶:“人送走了?”
“嗯。”
“你不喜欢她?”
“也并没有。”
哦~~~也没有。
陈熹老头子撑着下巴,表情在那一瞬间居然和姚珞格外相似,让陈宫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刚往后退准备告辞,他就听到了自家祖父平淡中带着点奇怪高昂的声音:“今早我给小姑娘了两千四百钱,给你留了一千八百钱。”
嗯?要这个钱干什么?
还有,自家祖父哪来的这么多私房钱?
陈宫有些不明所以,而船上男装打扮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行囊,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黄河水再看向接回岳母后明显心情好了不少的许老板,瞥了眼那位跟着自己的差卫,突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姚小先生,怎么看您今天心情这么好?与陈公子交往不错?”
“确实不错,但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