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操还是一脸忧心的模样姚珞顿了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为了跟上他步子也加快了点:“黄巾现在四散奔逃,几大渠帅都无消息,怕是都潜藏起来了。”
“这就是我担心的。彭脱此人还不能将身份公布斩首于市免得剩余黄巾杀来济南作虎扑之势,那么接下来还找不到,不过三年,黄巾又将卷土重来。”
那您老可以放心,黄巾来不起,来的是董卓。
“阿珞。”
“东家?”
“从今年开始,怕是没有一个安稳的时候了。开春之后,怕是要你多担待。”
看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曹操脸上的痛心与无奈,姚珞同样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昏暗的天将折扇收回袖中,伸出手接下了一朵刚刚飘下的雪花。
“树欲静而风不止,但同理,风大了树若扎根不深,怕是会被连根拔起。”
感觉到雪花在自己的手心融化,姚珞侧头盯着对方,语气却是难得的严肃:“东家,您现在是济南相。若是起风了,您当如何?”
“树下还长着小树苗,自当拼尽全力。怎么,阿珞来问我有没有决心?那你放宽就好。”
曹操没忍住笑了几声,走在街上看着自己身边乖巧跟随的阿珞不知道为何又叹了口气:“看你好像又长了个子,是不是要比我高了?”
“啊呀,好像还真是。莫非东家很在意?”
“那倒没有。”
哦,那就是很在意。
两个人顿了顿,突然同时轻笑起来,笑声逐渐又变大,以至于两只老鹅听到声音从旁边的巷子里杀了出来。老鹅张开翅膀,小眼睛里还闪着凶光,长大嘴巴露出鹅嘴里的尖牙看着就像是恶霸。然而鹅子就被曹操瞪了眼翅膀就立刻收起,朝着旁边脖颈一探一探,乖巧得几乎都走出了鸭子步。
姚珞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天气歪了歪头,手里轻轻地划过折扇边缘微微勾起嘴角,脚步也愈加轻快起来。
中平二年原本下了几场瑞雪,让不少人都觉得会有个好开春时姚珞看着眼前准备扩招的济南军,还没来得及再写点什么公文告示让余纵贴出去,就看到曹操气势汹汹地回到国相府上,直接把一卷竹筹扔在了她面前。
“阿珞你看看,你看看这叫什么事!”
“嗯?”
瞥了眼周围几个过了济南军文考,被临时抓过来打工誊写卷宗的济南军,姚珞慢吞吞地打开曹操扭曲着脸给自己扔过来的竹简,扫了几行后抬起头,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
众所周知汉灵帝是个奇葩,也是个赚钱鬼才。这皇帝不管啥都能花钱买,甚至于做官都明码标价。如果不是个貔貅托生,姚珞都觉得汉灵帝这个人简直就是比葛朗台还周扒皮。
竹简上写的东西很简单,前段时间洛阳失火,汉灵帝这位扒皮皇帝住的宫殿被烧了,要重新修。
汉灵帝自己是不可能出钱的,怎么都不可能出钱。所以说这个钱从哪里来?
那当然是各个地方的税啦。
“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