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当真是深不可测。
“算了算了,不聊这个。走了这么多路,元直不请我们喝杯茶?”
余纵立刻打了个圆场,指向旁边格外热闹的茶楼没忍住想去凑个热闹:“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茶楼内也算得上是人声鼎沸,徐福瞥了一眼楼内微微皱眉,随即轻轻地拉了把太史慈:“我与楼内之人略有纠葛,换一家吧。”
还没等太史慈问出口,就听到格外熟悉的刷拉一声。抬眼看到个迈着四方步朝他们走来还大大咧咧晃着扇子的男人时余纵皱了皱眉,看着他手里那扇子再对比了下自家军师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有些嫌弃。
怎么说的,哦对,用自家军师的话来说,腻,忒油腻。
“哟,这不是徐元直嘛?你居然还有脸能回来呢?”
不仅油腻,还是个公鸭嗓。再看这人小眼睛蒜头鼻的模样,太史慈看了眼相貌周正、在济南军训了那么半年整个人更挺拔似乎还长高了点的徐福,不知为何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同情。
徐元直以前就都跟这些人交流的?真可怜,怪不得来了济南之后都不想回颍川了。
“那边那个,你什么表情呢?”
“嗯?在说我?”
太史慈身高这段时间已经破了八尺,剑眉星目的模样早在进茶楼时就被人暗暗打量。如今再看着他略有些迷茫、却还是首先行礼的的样子微微点头,眼神中传递着各种消息。而余纵相貌虽然比不上太史慈,但是坚毅之色以及这段时间练出来的精气神早就反馈在了他的眸中,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哦嚯,还带回来了两个……”
“在下东莱太史慈,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太史慈将徐福扒拉到自己身后,脸上的笑容透着三份乖巧五分疏离:“元直是我好友,不知您找他有何贵干?”
“嗯?自然是他上回和我文比输了不说,还想打人,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呢。现在回来,还真有脸了?”
公鸭嗓嘎嘎地叫着,旁边起哄之人也有两三个,一时之间听着像是整个茶楼都发出了嬉笑。然而徐福却依旧表情不变,甚至于还很随意地抬了抬手:“的确如此,子义见笑了。那时我学文不精,便起了游学的念头。”
“那现在你敢回来,就是说明你有所精进了?”
看着对面又刷拉一下合上扇子,余纵脑海里想着姚珞的模样姿态再看看眼前这个人,只觉得辣眼睛。徐福听到这句话似乎愣了愣,随即又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倒也并没有多大精进,只不过稍稍明白了些世间道理罢了。”
人在世上难免有意气之争,意气之争也是有好有坏。在军营里互相帮扶、互相赶超是争,但在这里死扣着一句经文硬是要让对方赞同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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