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晓得您来了,真是罪过。”
“伐要紧,听到这消息大家都怕错过,来得稍微有点快又没和您说,是我的过错。”
听着姚珞似乎是照顾自己说出一口纯正的姑苏方言时吴夫人惊了惊,脸上的态度温和不少,在看到姚珞送上曹操写的悼文时伤感又多了几分:“曹州牧竟是如此……多谢曹州牧记挂。”
“当年在酸枣,东家与破虏将军相谈甚欢,对酒当歌,又多有笑闹。珞在一旁看着就知道,他们是极好的朋友。”
“我倒也听他说过几次。”
想着自己丈夫在家时就偶尔骂骂咧咧说着曹孟德这人又坏又精,吴夫人似乎眼睛泄出几分笑意又收回,心中没了之前那种沉痛的伤感:“若不是极好的朋友,怕也不会这么说。”
停灵之前有着身上素白衣从大到小排着的四个少年与一个懵懂的小姑娘,等姚珞走进时察觉到不少目光,最后还是对上孙策试探却又有些拘谨的态度,坦然打开了曹操的悼文念了一遍。
曹操的悼文写的情真意切又带着痛惜和怀念,姚珞的声音清亮而不做作,感情充沛也不像是作假,引得孙权又一次落泪后才念完,把悼文投入了灵堂前的火盆中。
看着那张绢一点点被烧毁,姚珞垂眸对着孙策抬起手:“大公子,节哀。”
“你是姚英存?”
“正是在下。”
抬头看着这位十七岁少年突然好像有点红的脸,姚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咬牙。而这个时候旁边另外一个小帅哥像是拍了拍孙策的背,他又立刻重新行了个礼:“多谢别驾前来凭吊,策感激不尽。”
“不用如此。这位是……”
“在下庐江周瑜,见过姚别驾。”
“不用如此,直接叫我英存就好。”
姚珞看着这位小帅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脸上下意识给了个笑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笑容微妙地多了点变化。
大名鼎鼎周郎和小霸王,她可终于是见到了。
虽然看不出姚珞笑容变化的含义,旁边的孙权眨巴了一下眼睛,扭头看着自家大哥再看向姚珞,憋着话没敢说出来。察觉到有些不对的陈宫瞥了眼太史慈,却看到他正在小心翼翼与孙策说话,让站在后面的周瑜似乎都有些不太开心了。
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这能是什么情况呢?我看孙策,哦对,他有字叫伯符。我看伯符真是特别,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明白,就感觉他和我是一路子人,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咱们铁定特别聊得来。”
晚上时候用完孙府的晚饭,太史慈回味了下与孙策的交流,对上姚珞那满脸绝望的目光立刻摆手:“没没没,阿珞你别想岔,就是单纯觉得伯符这人真不错。”
“子义,你再说下去可就真是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