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啊,那就让孙伯符周公瑾动一动吧。”
祢衡漫不经心地开口,伸手把旁边棋盘上的马跳了一格:“杀父之仇还是得报,反正玉玺也拿回来了,就让他们去做吧。”
看着如今拿去压废纸的传国玉玺,左慈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波:“那刘璋那边,怎么办?”
“就刘璋那混子,安心,张鲁早就是曹孟德的人了。英存估计早就对着他那什么五斗米教改名又改教义,益州也随便就能拿。”
祢衡总算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手又把传国玉玺往左慈手里一扔,踢踢踏踏地开始翻东西。
“你在找什么?”
“没啥,就整理下我的东西。”
祢衡随意将一枚玉玦放在怀里,然后再继续一通乱找:“所以曹孟德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在这个月内。”
“这个月能回许都?得了吧,英存和崔琰那家伙聊过之后肯定会偷溜,他铁定先去……不过也行,咱们走吧。”
走吧?去哪儿?
左慈下意识想开口问,然而看着自己手里缺了个角的真和氏璧传国玉玺时也只能叹息着跟上。曹操在漠北大胜的消息传得相当快,最后与凉州军一道合击,直接将乌桓覆灭的战果更是让刘协手脚冰凉,抬头看着宫殿突然笑出了声。
“你居然还能笑,挺厉害啊。”
“谁!”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刘协猛地站起来扭过头,在看到一个吊耳当啷的男人时瞬间大怒:“你是谁?侍卫呢?来人,把他给拉下去砍了!”
“他们敢么?”
祢衡东摸摸西摸摸,看着逐渐从气势十足变得惊惧的少年时抬了抬下巴,只觉得越来越无趣起来:“你知道你皇后想干什么么?”
“你,你要对阿寿——”
“她可厉害了。”
祢衡轻笑一声,将一个小布包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是说不愧是阳安养出来的人,想法都一模一样的?这对母女一个比一个狠,不过她比阳安做得,大概还要更狠些。”
“你——”
“这玩意儿叫五石散,能让人上瘾。”
祢衡笑眯眯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睁着一双和刘协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前我中过,你吸了一次之后这辈子都躲不过去了。而且吸这玩意儿还有损寿数,停下来后你只想着它,一段时间不吸就恨不得去死,疯疯癫癫浑浑噩噩,从此这辈子都离不开它。”
刘协突然反应过来,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青年倒退一步,猛地开始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阿寿不可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