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和他预测一模一样,游真一时失语,可细想又十分合理了。
中午从他们家走了,李非木找过我,说要替他父母道歉。但我最让自己失望的是当时,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信他。他是我哥哥啊,都这么多年了,我爸还在的时候大家每个周末几乎都一起聚会我从来没想过
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就为了钱?
翟蓝说不下去了,愤怒,恼火,无奈,被背叛的伤心,还有对人性的不理解。他把所有都剖开,毫无保留地给游真看这些丑陋。
他不知道除了游真,还能对着谁说出这些荒谬故事。
肩膀被按着,游真的手指擦过宽大领口,皮肤感知到指腹微冷的温度。
生气?
翟蓝用力擦着鼻子:不太。
游真问:觉得现在终于看透了他们的为人?
那也不算。翟蓝思索片刻,承认道,毕竟十几年来他们对我都很好,我还是不愿意把他们想得十恶不赦,人情债算不清楚。
他早就知道翟蓝拎得清,沉稳,有着超出同龄人的理智的一面。
只是翟蓝有时情绪化,过了那阵子,不用谁去开解,翟蓝自己就能慢慢地想通。但这个过程太痛苦,游真不肯让它被拉扯得十分漫长。
他没本事把翟蓝拉出泥沼,至少可以多说几句翟蓝还听得进去的话,帮他暂时解脱。
对啊。游真自然地将椅子往翟蓝那边挪了挪,手肘碰着翟蓝,又拿过水壶给他把玻璃杯里的饮料加到2/3处,遇到钱,很多感情都会面目全非。这不是感情的错,也不是钱的错,只是人有时候就会抵抗不住诱惑。
翟蓝似懂非懂,感觉这些道理似曾相识,游真说得却悦耳很多。
听过怀璧其罪吧?不太贴切,可我觉得也有类似之处。你现在没人照顾,家里又只剩下自己和老人,别的就会下意识觉得你抵抗不了太多危险。
因为我软弱吗?翟蓝问。
不,因为你还没发现这些钱的价值,你没有社会经验,哄一哄,说不定呢?游真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们差不多会这么想,但没料到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翟蓝:
有些听着不太服气,惟独游真说他没社会经验,翟蓝根本无从反驳。
毕竟他定期利率多少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翟蓝丧气极了,其实按道理我也不该对你说这些,衣锦夜行嘛,但憋着难受死了,我还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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