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也得想办法顺了。游真开了个真假参半的玩笑,我准备靠弹吉他追人。
喜欢后摇?
不一定。游真说,眼里有光,可能喜欢我。
换作央金听见这话,指定要把之前没刨根问底的那个弟弟是谁挖出来。但魏斯没那么八卦,她闻言夸张地一耸肩:祝你顺利。
定下录音棚,再和翟蓝敲时间。
游真把这事告诉蒋放,让他想办法搞定另外两个。
乐队很久没有以排练和演出为目的相聚,他们首先是朋友,其次才是有共同音乐爱好的人。央金的前男友和她在演出时认识,后来她却因为这个男人感情受伤于是很长时间绝口不提演出,游真顺着她,再加上其他两人也有工作,事情就搁置了。
现在突然捡起,蒋放骂他就知道给我上hard模式。
央金要是问到原因怎么办?蒋放问。
游真很平静:就说我要追人,希望乐队帮个忙。
蒋放:真有你的。
不知道蒋放最后怎么劝的央金,他很快回复游真一切都ok了。
等排练当天,游真领着翟蓝进排练室,预想中会特别惊讶特别震撼的央金居然满脸平静,甚至寻常地和翟蓝打了个招呼,说欢迎他来。
与角落里若无其事按着键盘的蒋放对视片刻,游真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蒋放回以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只能之后再想办法给这位忍辱负重的助攻一点礼物了。游真盘算着,忍不住笑,拿吉他时都动作欢快。
小蓝第一次看乐队排练?宋元元问。
嗯。新奇地研究着靠墙的架子鼓,中间隔着一层透明板材,翟蓝伸手敲了两下,宋老师,你为什么要坐在里面啊?
宋元元:鼓的声音有时候太大了,这个稍微收一点。
翟蓝似懂非懂。
翟蓝,你坐那边,给你放了个凳子。游真喊他。
排练室只有一扇小窗,离架子鼓远,大概是怕他伤着耳朵,游真还给了翟蓝一副耳塞。他饶有兴趣地戴上,然后就乖乖地坐好了,像只安静的猫。
新写的demo初具雏形,发给朋友看过以后距离真正成形还有一段时间。
键盘和吉他搭成前奏的框架,贝斯循环着,成为安静却暗藏力量的湖水,高低相和,吉他加上效果器模拟出触电时微微的真空感,仿佛天地间撑起一座高山。合成器的音色被调得有点哑,底鼓却清亮,一下一下,好像雨点砸向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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