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啊。蒋放失笑,把音量也放低了点,这个曲子虽然整体是平缓的,但不至于听睡着
没休息好。游真帮翟蓝解释,说是今天要来看排练,兴奋到失眠。
其他三人的表情看不出信没信,倒十足揶揄,白玛央金笑得最意味深长。
看来某人当初跟我提议去他店里补课的时候就不坏好心。她说完,自我确认似的点点头,单手托着下巴佯装思考,哎呀,我真傻,居然那时没发现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以为真为了丹增少走点路呢
蒋放:就是。
游真快被他们围攻得坐立难安,又尴尬,又掩不住到底有点甜。他冷哼一声,说了句懒得听你们阴阳怪气,走出两步,轻轻地拍醒了翟蓝。
少年目光涣散,眼睛好一会儿才顺利聚焦。
刚睡醒,翟蓝说话声音都黏而软:嗯?你们排练结束了?
太阳快下山了。蒋放故意笑着说。
翟蓝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慌忙去掏手机看时间。
没找到,先被游真揉了揉头发在朋友面前过分的亲密这一刻却自然到谁都没察觉出异常,好像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
行了他骗你呢。游真说,制止了翟蓝的手忙脚乱。
顿时表情有点委屈有点疑惑,翟蓝望向蒋放,搞得一向没心没肺的男人都被他的目光弄得开始感到抱歉:哎,我错了,就见你刚睡醒忍不住逗两下
不能欺负弟弟啊。游真说。
蒋放举手投降。
咳咳,我那个,去个洗手间。央金说着,顺手拽走了宋元元。
接收到信号,蒋放也借口抽烟要走。练习室里顿时只剩下游真和他,翟蓝没看懂,脑袋还懵着问:他们出去干什么?
累了吧。游真说,在心里暗道这群人太多事。
吉他和自己近在咫尺,翟蓝垂下眼,见吉他弦就在面前于是很自然地伸手拨了一下。
沉闷的金属颤动,与想象中十分不一样。
于是换了根弦,也没有通常理解里电吉他的声。
他听绿风的演出会被带动所有情感,但翟蓝到底对这些乐器只停留在看一看的阶段,没有深刻了解过。游真见他觉察出一点趣味,干脆把吉他摘下,挂在了翟蓝的肩膀上,手把手教他怎么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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