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敏不敢有慢,小心翼翼的酌词回答道:“三妹上次生病,实是请了白公子来,因为三妹昏迷不醒,白公子为此特地留到她醒了才走,那时候才己经很黑了。”
那次,墨雪敏特意问过方姨娘安排在墨雪瞳园子里的人,因此知道的详细。
“平时,他们两个有什么来往吗?”闪着晶亮光环的珍珠比不过那双幽深眸子里的嫉恨,她是堂堂公主,比那个女子高的不是一点两点,凭什么表哥从来不曾关心自己,却把那份关心给了那样一个远远不如自己的女子。
“臣女不知他们平时有没有来往,三妹一直谨慎小心的很,不可能会让臣女发现,可是有一件事……”墨雪敏似乎迟疑了一下。
“说!”冷斥声伴着珍珠串拍在桌面上的声音,带着几分凌厉的怒气,墨雪敏哆嗦了一下,急道:“当日进城的时候,就是白公子帮三妹解的围,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是不是就有关系!”
虽然只是猜测,却把两个有私的罪名扣在墨雪瞳头上,墨雪敏虽然低着头,唇边一抹阴冷的笑,她就不相信,墨雪瞳还能斗得过公主,五公主属意白逸昊,在贵族小姐中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稍加利用,骄横的五公主怎么能够容忍的下去。
她赌五公主绝对不会让墨雪瞳好过。
“放肆,白公子也是你这个贱人能评议的。”桌上那串混圆的珍珠被没手没脑的拍打了下来,重重的击在墨雪敏的前额,把她砸的一下子蒙了,忙急急的磕头道:“臣女不敢,臣女不敢!只奉公主之命,实话实说。”
白嫩的额头一片红肿,也不敢停下。
看她一脸的恭敬外加小心惧怕的样子,五公主的神色稍缓,满意的放缓声音道:“停了吧,说说你想本宫帮你什么?”
“不敢多求,只望能跟随公主殿下。”墨雪敏心中一喜,一颗高高悬起的心不由的轻轻放落,有五公主出面,父亲就算是想把自己送进司马凌云的府里,也没那么容易,她怎么会让自己不明不白的成了司马凌云的女人。
经过这次的事件,镇国侯府只会越来越败落,如果说之前她还对风度翩翩的司马凌云有所好感的话,现在她只有一想起司马凌云就想吞了只苍蝇一样难过,这么蠢笨无能的男人,绝不是她要嫁的男人,况且以镇国侯府越来越差的境地,司马凌云就算是做后备也少了资格。
她绝不能嫁给司马凌云,陪着老朽的镇国侯一起死去……
当然她也知道,象五公主那样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她若是直接求却是不一定成功的,索性先向五公主表达她的忠心,五公主若想对付墨雪瞳,自己就是她手里最好的一把刀,她若想用,就必然要保全自己。
“珍珠就算是本宫赏你的。”五公主不至可否的站起身,华美的衣裙冷漠不屑的扫过墨雪敏的脸,带着所有宫人施施然的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串莹润的珍珠,摔落在尘埃。
捡起珍珠,墨雪敏脸上闪过一比阴戾,方姨娘还有机会,自己也还有机会!而这次是唯一的一次了!
清薇园
墨兰把墨雪瞳带来的小物品在园子里发了一遍,每人不但拿到了一两银子的赏银,而且还得了一个香囊,不管是丫环还是婆子每人两朵娟花,喜的一般下人们,看见几个大丫环出来,俱亲热的不得了,有几个婆子因为急着把娟花带给自己的闺女带,具向许妈妈告了假。
墨雪瞳稍稍休息了会,就听着丫环回报,老爷来了!
忙站起身来迎接,才到门口,墨化文己挑帘进来,他的神色不错,看起来心情还好。
“瞳儿,这阵子家里闹的这么冷清,老太太在这里过个年也不舒心,索性后天,把在京里的几门亲戚都叫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自打发生蓝欣如的事,老太太这几天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总是哀声叹声的,也颇让墨化文愧疚的,不管如何老人家难得在他这里过个年,总得过得舒心些才是。
墨雪瞳娇俏着亲自替墨化文送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忽尔很突兀的道:“这些父亲做主就是,但是,瞳儿上次托您还给许烟姨母的那个香囊还在不在?许烟姨母今晨还问我,你说都还了,她还不信!”
那个香囊后来被拿来应付老太太了,让他怎么还?
墨化文的脸不自在的红了红,借着喝茶挡了挡尴尬的颜色。
咳嗽一声道:“香囊我不知道放哪了,上次从瞳儿院子里出去后就没找到。”
“那可怎么办?”墨雪瞳睁着清澈的水眸正色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若是被登徒子拿去,可不是害了许烟姨母的性命了!”
“不会那么巧吧。”墨化文又咳了一声。
“怎么不会,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行,父亲,瞳儿要去找找。”墨雪瞳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父亲说是才走出瞳儿的院子就没的,说不定就在园子里,既便不在园子里,也应当在府里,说不得让府里的下人们一起去找找才是。”
说完,就欲出去吩咐墨兰。
“瞳儿先不要着急。”墨化文一把拉住墨雪瞳的衣袖,掩饰道,“既然担心你姨母名声有损,怎么还弄得大张旗鼓,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真的成大祸了。”
那香囊,墨化文怎么不知道在哪,不就在老太太那里吗?蓝欣如的事闹的他自己又是气又是怒的,偏老太太来跟他说蓝欣如最好适合当墨府的主母,墨化文当时气的就把香囊拿出来,说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女子,蓝小姐实非自己良配,把个老太太又气的差点昏过去。